祸害天下
当初,朝臣争辩三案以及辛亥、癸亥这两年的京察和熊廷弼一案,魏忠贤本没有参与。其党徒想仰仗魏忠贤的权力架空那些朴重之士,便接踵归附魏忠贤,自称义子,并且说:“东林党将关键您白叟家。”是以,魏忠贤也想自图称心。御史张讷、倪文焕,给事中李鲁生,工部主事曹钦程等,竞相打击抨击好人,而御史梁梦环又重兴汪白话一案,将他下到镇抚司鞭挞至死。许显纯编录犯人供辞的文书,词语连及赵南星、杨涟等二十余人,使他们或被罢免或被遣戍。又拘系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顾大章等六人,将他们连累进熊廷弼案中,投进监狱,鞭挞至死。又杀熊廷弼,将他的亲家御史吴裕中杖打至死,又将尚书李宗延、张问达,侍郎公鼐等五十余人罢免逐出,朝中机构为之一空。而特召亓诗教、刘述祖等报酬御史。凡是与魏忠贤有私家干系都得越级升迁,因而魏忠贤的翅膀遍及朝野。[10]
当时候,东厂的访拿职员四出横行,凡他们缉访过的处所,不管环境是虚是实,都被整得稀烂。外戚李承恩,是宁安大长公主的儿子,家中藏有公主赐给的器物,魏忠贤诬告他盗窃乘舆服饰等禁物,将他判了极刑。中书吴怀贤读杨涟的奏疏时,击掌赞叹,家奴将他告密,成果怀贤被杀死,家也被抄了。武弁蒋应阳为熊廷弼讼冤,当即被诛死。官方偶有言语冒犯了魏忠贤,便被缉捕殛毙,乃至被剥皮、割舌,被杀者不成胜数,人们路上相遇,只能以目传意,不敢言语。这年,记门功,魏忠贤得加恩三等,庇荫都督同知。又荫封他的族叔魏志德为都督佥事。升傅应星为左都督,并表扬他的母亲,而以魏良卿为佥书锦衣卫,掌南镇抚司事件。[11]
不久,又起用拟被遣戍的崔呈秀为御史。崔呈秀因而编造《天鉴录》、《同道录》等,王绍徽也编造《点将录》,都以邹元标、顾宪成、叶向高、刘一火景等为魁首,并将不凭借于魏忠贤的人全数收罗出来,将他们指为东林党人,献给魏忠贤,魏忠贤很欢畅,因而这帮小人更加向魏忠贤献媚,连手进犯东林党。[9]
天启四年(1624年),给事中傅木魁交结魏忠贤的外甥傅应星为兄弟,上书诬告中书汪白话,并且连及左光斗、魏大中。汪白话被投进镇抚司监狱,并将被大行罗织罪名。执掌镇抚司的刘乔接管叶向高的教诲,不给汪白话科罪。魏忠贤大怒,将刘乔罢免除名,用私家许显纯来代替他。这时御史李应升就内操的事进谏,给事中霍守典因魏忠贤祈求祠堂匾额而进谏,御史刘廷佐以魏忠贤滥加荫封进谏,给事中沈惟炳以设桎梏进谏,魏忠贤都假传圣旨赐与斥责。因而副都御史杨涟非常气愤,弹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
奏疏上呈后,魏忠贤惊骇了,向韩火广要求调剂。韩火广不承诺,他便跑到朱由校面前哭诉,并辞掉东厂职务。而客氏从旁为他解释,王体乾等人也一起护着他。朱由校懵然不辨本相,便温语安抚他,而在第二天打回杨涟的奏疏,痛加斥责。杨涟既被斥责,魏大中以及给事中陈良训、许誉卿,抚宁侯朱国弼,南京兵部尚书陈道亨,侍郎岳元声等七十余人,纷繁上奏魏忠贤的犯警之事。叶向高和礼部尚书翁正春请将魏忠贤遣回私宅,以停歇公家的指责。朱由校不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