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小环的内心也难过不安,看着长公主又规复了那副沉默不语的模样,她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环赶快替她压了压微微隆起的宣纸的边沿,比及长公主写完了字,提笔放下的时候才又机警地拿着中间大大的印章,踮起脚来重重往上面一盖,又压了好一会儿,才舍得移开印章,顿时鲜红的印泥显在上面,小环才对劲地扯了一下笑。
她忍不住赞道:“长公主您画的的确跟真的一样,就算奴婢看了这么多次,都还是感觉好短长。您看这胡蝶,栩栩如生的,真怕奴婢将画晒出内里它就真的飞走了。”
长公主不答,只是拿起茶杯入口慢饮。
屋里有人唤了她一声,她悄悄‘哎’了一声仓猝回身跑出来。
“长公主,您累了便先歇会儿吧。”小环体贴道。
“我又何尝不是?”长公主感喟道。
小环委曲道:“小环知错了。”
小环蓦地抬开端,晓得长公主想问的意义,低头想了半晌,才应道:“昨晚奴婢第一次见到赫王妃,远远地看,也没有看清长甚么样……”
小环轻声应对:“本日初八。”
长公主也没有见怪她的意义,面庞却欣然不止:“赫王妃在这里,赫皇兄可也在皇城内吗?”
“小环。”
小环低头叹了一声气,说道:“此番秀女虽会被册封公主之位,成果倒是为了用作和亲北国,并且还是嫁给的文臣将军。这几日赫王妃与凌王妃二人均在府上,四皇要求秀女选出要按照才德两面,最后择了优方可选出最好。就是可惜了如此出类拔萃的情曦公主,今后这一嫁去北国,不知会是如何样一个了局。”
小环吧唧着脸,缓缓应道:“这个……奴婢就不晓得了……倒是昨晚路过后花圃的时候奴婢碰上了凌王爷另有两位王妃。”
长公主走了几步路便坐了下来,随即言道:“本日是几时?”
“长公主您又愁眉苦脸的了,”小环嘟了嘴说,“您笑起来最都雅,奴婢最喜好长公主笑了。”
长公主心蓦地跳了一下,忍不住说道:“竟然有如此残暴不堪之人。”
小环觉得长公主在与她说话,因而又答道:“如此四皇选了秀女去做和亲,倒也是得了北国国君的正视,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丧事。”
明天傍晚确切她是远远地看到了赫王妃在后花圃里,但是没看清长甚么样确切假的。
长公主悄悄起家,走了几步,才说:“没甚么,这么多年未曾见到,想去看看她。”
长公主转手连茶杯放下,淡然道:“你都是那里听来的这些动静?”
水流轻漫,闲致淡雅。
静丝宫。
小环有些沾沾自喜起来,应道:“传闻文臣将军是北国的驻国大将军,年纪悄悄却久经疆场,在疆场上向来没有败北过,现在功成名就,又深得北国国君正视有加,就连北国亲王都得让他三分,如此身份高的人接管了与我们大崇国的和亲,岂不是因为正视了此次和亲?如此一来,两国友爱,便是一桩大丧事了。”
长公主未曾昂首,部下笔迹如飞般写了一排接着一排,说道:“待我把这字写完了,再歇息。”
长公主责怪提示她:“不成胡说。”
幸亏此时太阳虽不大,风也是模糊吹来,不必担忧这书画挂在这里会被老天爷给糟蹋了。
小环又忍不住啧啧奖饰了一番,便幽幽把画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