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公见来人甚为恭敬,便稍稍点了下头,嘴角暴露一丝笑意,“老夫既然来到山顶,已到神教总坛,本日不管如何也要见到国师,还劳烦你们通传。”徐国公衣袖一摆,负手而立。
“何人?竟敢擅闯国教重地!”两名紫衣人俄然现身在山道之上,拦住徐国公的车架。执马鞭的兵士赶快勒住四匹骏马,将马车停了下来,身后的亲兵立即警悟,察看着山道两侧的茂林。
“国公!”两名紫衣人见是徐国公,便仓猝施礼,不料执马鞭的兵士快速纵马驰骋而去,顺着山道向紫金山而去。那两名紫衣人正欲起家快步上前去拦,被凌云和身后的兵士团团围住,两名紫衣人不得已,只得向山顶收回信号,响彻半个山峦。
“我家老爷有事要面见国师,还望两位守山小哥帮手通禀。”凌云双手握拳,施礼道。
“这个...末将自是晓得,但事关严峻,还望小哥代为通禀。”凌云将身躯再躬深了一点,非常恭敬。
“凌统领,这是难堪我们两人,若放你们进山,我们定会受罚。”另一面紫衣人负手而立,一脸不悦,他语气非常盛傲。
“师伯放心,我毫不会给我们清闲海丢脸,既是此事....”封寒昂首看了一眼宁无极,只见那凌厉的目光紧紧盯着本身,他便仓猝解释道,“此事,我毫不会让它牵涉到我们清闲海。”
......
“老爷,前面就是紫金山了,山路有些崎岖,您要坐稳了。”执马鞭的兵士朝着车内朗声道。
封寒深知宁无极的企图,他固然身为锦衣卫批示使,但镇抚司内确是鱼龙浑身,陆承影、西门彦扭捏不定,欧阳正更是世人所知的庆王亲信,而百里流云虽未曾透露心机,但倒是太子府常客,更是皇太孙的师父,这层干系不能忽视,苏钺虽是宁无极的弟子,柴知名亦是同门,但近半年来庆王凡有大事,必派他们二人。目前宁无极手中可用之人未几,万人醉虽是镇抚司中敢打敢拼之人,却从不透露本身站靠哪一方。
“国公,您这是难堪我等了。”紫衣人一脸无法地向身后的酒保低声数语,那名紫衣酒保快步向天井内跑去。
徐国公放动手中的布幔,坐回到车内,整了整衣冠,他缓缓道,“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怕这点山路不成?”
马车背后一队徐国公府内的亲兵紧随厥后,他们保护着马车的安然,固然是皇朝帝都,但还是不得不防,紫金山是国教之地,五城兵马司的甲士很少前去巡查,因此会呈现一些山匪流民。徐国公的马车驶过半山,金陵城中的袅烟回旋升空,山林湖水从三条支流绕成而过,奔向东方。
徐国公翻开车架布幔,一脸喜色瞪着拦住马车的两名紫衣人,厉声道,“老夫本日必须见到国师,我看你究竟想如何拦我。”
徐国公府中亲兵从山道上疾步上来,凌云带着世人来到徐国公身侧,低声道,“国公,要不我带人冲出来。”
“我已命人筹办好早膳,你与他们一同用膳吧。我在镇抚司等你动静。”宁无极在南音阁门口逗留了半晌,右手扶住门窗,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板上的封寒,然后径直走向木廊绝顶。
金陵皇城以内,萧逸拿着两份供词疾步向太子府方向而去,他身后的影风卫则保护在两侧,城宇四周的高塔之上,皇城禁军正值轮班之际。在去太子府的必经之路上,宫苑两侧闪过十多名流影,他们快速向萧逸靠近,楼宇最高处,庆王殿下谛视着世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