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恪心中一暖。
即使恨她入骨,他却还是犯贱,舍不得她死,放不开她走……
呼吸短促的他,猛地翻身将云曦压在身下,声音粗戛,“你有孕在身,可受得住?”
先是战事,再是家事,后是国事,特别掺杂着波纹带给他的那些伤痛打击,他的确没兴趣想欢爱之事。
身上俄然多了件锦衣,身后响起的是云曦和顺的声音。
夏侯恪望着夜空,负手而立。
俄然又想起阿谁女人来。
开初他总笑她是个孩子。
即位后她日夜殚精竭虑地陪他一起面对各种局面,以是之前那些对她的绝望和思疑,垂垂被他压了下去。
“阿恪,虽是春末端,夜里的寒气还是有的。你要多加谨慎,莫让寒疾复发了。”
夏侯恪的神采,顿时沉如浓墨。
他一开口,声音已是暗哑不堪。
呵,也或许,半分都没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