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却本就对苏三醒的身份存疑,现在听他叫出本身的名字,心下更是惊奇,当即停手罢斗。颠末这一场大战,饶是他根底踏实、功力不浅,现在也已是汗透重衫、气喘如牛。但看到对方只是额头微微见汗,气味略微短促,心中顿时一凛,晓得本身的在功力上已经输了一筹。
苏三醒转头看去,却见他已是目眦欲裂,拿着那本册子的手不住颤抖。
胡斐挣开双臂,翻身拜倒在苏三醒面前:“胡斐行事莽撞,竟然为这等十恶不赦之人讨情,乃至与苏大哥脱手,实在惶愧无地!”
两人喝酒以后相互对视半晌,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边幅俭朴、穿着如同农夫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甚是恭敬地向着苏三醒抱拳道:“苏爷,有我们的兄弟前后传来动静,遵循您的安插,五虎门漫衍各处的明暗几方权势均已荡平,只等将凤家父子这首恶撤除,‘五虎门’这颗为害岭南数十年的毒瘤便告闭幕。”
“愚兄这里有一葫芦文四嫂所赠的美酒,你我分而饮之。然后此事便就此揭过,大师都不准再提!”
说罢他来到大殿门前,向着内里拱手道:“是张大哥到了吗?请出去发言。”
“好酒!”胡斐明显也是爱酒之人,很有些恋恋不舍地将剩下的半葫芦酒归还给苏三醒。
便在两人斗得难明难分之时,庙门外忽地又走进一群人来,抢先一人叫道:“苏爷,我们已经到手了!”
苏三醒含笑点头,牵着马走上前,将缰绳交到胡斐的手中:“当年赵三哥已经看出你非常喜好这匹白马。只是尚未征得其仆人文四娘子同意,不便当即相赠。为此那文四娘子得知后好生抱怨了赵三哥一番,说他藐视了文四娘子的气度。此次我东来办事,文四娘子便托我携此马同来,务要寻到胡兄弟相赠,以见得文四娘子非是重物轻人的陋劣之辈。”
苏三醒用的只是传播甚广的“呼延鞭法”,但挡、摔、点、截、扫、盘、绞、压等窜改在他手中别具妙用,两截断棍此起彼落,有如双龙搅海,与少年的快刀以攻对攻。
那姓张的男人承诺一身,再次拱手见礼后回身拜别。
说罢,他结下腰间的葫芦双手送到胡斐面前。
苏三醒不容置疑地答道:“这是我动用了会中兄弟的力量多方调查取证后编录而成,毫不会有不对!”
苏三醒呵呵一笑,口中忽地打个呼哨,先前被他赶到院子角落的白马踢踏踢踏地小步跑上前来:“胡兄弟,你可还识得这匹白马?”
胡斐先是一呆,随即现出狂喜之色,孔殷地问道:“苏兄莫非是我那赵三哥的朋友?”
有这两门功法作为后盾,天下各门各派武学于苏三醒而言不过信手拈来之事,诸般兵器亦是应用自如。
胡斐面红过耳,忽地举起右掌,在本身的脸上正反连扇了六记耳光。他脱手极重,六记耳光过后,双颊已高高肿起,嘴角也排泄血丝来。
那少年未推测他竟能一心二用,同时利用两般兵器路数,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不觉有些手忙脚乱,全仗着刀法的奥妙与反应的机灵勉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