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南初时也为两个少年人揭示出来的刁悍技艺震慑,半晌以后忽地觉悟过来,暗骂本身老胡涂,有此良机还不从速逃命又待何时。
凤天南锻造这条长棍时融入了大量黄金,虽是分量倍增又极显身份,但黄金性软,反不如平常铁棍健壮坚毅。
苏三醒缓缓收掌,望着倒在地上的凤天南森然道:“方才凤老爷说的是既分胜负,也分存亡。现在胜负已分,存亡也天然清楚。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苏某脱手?”
苏三醒固然与那少年激斗,却一向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见状用脚踩住先前摔在地上断裂的一截铁枪头,运劲向后一错。那枪头顿时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擦着凤一鸣的鼻尖飞过射在劈面的石栏之上,枪尖深切石中数寸。
“好刀法!”
那少年为推测苏三醒竟是说打便打,吃了一惊以后仰身向后如鲤鱼穿波般倒翻了一个筋斗。人在空中,探手入身上的长条包裹以内,仓啷拔出一柄森亮的钢刀。双足甫一落地,旋又如踩中弹簧般向前弹射而出,让过棍梢的七重幻影,用刀背一压棍身,身刀合一贯前推动,横斩苏三醒的颈项。
苏三醒喝一声彩,长棍回收,双手持定棍身当中的部位。手腕扭转间,长棍的一端自下而上挑向斩来的钢刀,另一端则蓄势以待酝酿随后的杀招。
苏三醒纵声长笑,手中的黄金棍忽地用一式“凤点头”,棍梢一化为七,分点那少年身材正面的七处关键穴位。
苏三醒一面说着,一面缓缓走上前去。
听到苏三醒冷森森的警告,凤天南打个暗斗,僵立在原地不敢再动,心中只能祷告那少年能够克服苏三醒,则本身父子才或有朝气。
倒在地上的凤天南看得目炫神驰,他耍了半辈子棍法,却从未想到有人能将一条四十余斤中的长棍识得如此轻灵奥妙。
“凤天南,老诚恳实呆着,若想逃脱,休怪苏某立下毒手!”
苏三醒兵器断折后不退反进,两截断棍转用一套“呼延鞭法”,口中收回一声赞叹:“胡家快刀,名不虚传!”
凤天南脸上现出惶恐之色,仓猝呼唤本身带来的那些人来围攻苏三醒。
那少年见苏三醒在与本身比武之时竟还不足力恐吓警告凤台南,明显是未出尽力,心中不由大是不忿,口中收回一声大吼,单刀化作三道晶亮闪电连环斩在黄金棍的正中处。伴跟着铛铛当三声大响,黄金棍从间断折一分为二。
苏三醒嗤笑一声道:“凤老爷不必希冀你那几路部下了。算算时候,那飞虎镖局、饿虎寨、黑虎帮、猛虎武馆现在应当已经被人荡平。苏某既然来登门索债,莫非会留下后患?”
苏三醒抬眼看去,见来的恰是先前重视到的少年。他脸上现出一丝浅笑,正要开口分辩,心中忽地一动,忖道:“既然见了面,总要称量一下这位配角的成色。如果将话说了开了,倒是不美意义再端的比武。”
想到此处,立即将脸一板冷然道:“中间何人?劝止苏某意欲何为?”
“有这个曲解倒是最好不过。”
那少年拱手道:“鄙人姓胡,只是一介浪荡江湖的知名小卒,偶尔路经此地。固然不清楚你与这位凤老爷的恩仇,但所谓‘杀人不过甚点地’,中间又何必必然赶尽扑灭?小弟大胆请中间卖个薄面,留下这些人的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