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们还真的敢来,公然够狂。”
但田猛成名多年身经百战,临敌经历岂会少了?
杜决才方才将刀抬起,只听“当”的一声,一截断刀吼怒射出,紧跟着“噗”的一声闷响,杜决巨震抛飞,胸前洒出大片鲜血,飞出去几丈远才狠狠砸在地上。
杜决一愣,这才想起他打晕刑虎后一时对劲,仿佛是说过甚么“砍柴刀弟子”……
红包开路,美酒在后,一桌人宾主尽欢。
杜决头皮一麻心知不妙,却一声大喝倒转砍刀,双腿一蹬身子疾退,刀锋从腋下探出直指田猛。
田猛并不禁止,“当”的一声丢过来一把砍刀,冷冷道:“事关一门名誉,又是武人之事,官府来都没用,你固然叫人!老子也不欺你白手,捡起来。”
杜决得了喘气机遇转过身来,闻声四周房中的模糊惊呼,他砍刀一横哈哈一笑:“如何,怕了?”
……
“不管如何,杜决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固然他放肆了一点,起码这粮价不会动。”
“莫非你忘了‘砍柴刀’?”田猛一声厉喝:“辱我师门者,以血洗之!”
他对劲不已,但想起接下来要重开粮米行,还得领受赵家产业,他又一阵头大,顿时找人带信,让被赵家赶走的才叔和一干家仆伴计返来,然后才和韦瘦子去百味轩要了酒菜,请万捕头和县衙中几个大小头子喝酒。
他赶紧给瘦子打手势、让他快去叫人,瘦子也晓得他是累坠,掉头就跑。
这俄然一刀,竟然被杜决堪堪避开!
田猛哈哈一笑:“你和他的事老子如何会管?不过劈山刀一门和你有些恩仇需哀告终。”
刑虎只是内气大成、便能够在他身上斩出伤口,绝顶境地的田猛天然要短长很多,如果被斩中关键,只怕他要重回地府……
赵老太爷一死,赵兴业又被捕快从赵家马厩找到、带回公堂,杜决和赵家的胶葛灰尘落定。
他仰仗的,只是一身巨力和发作出的速率,另有近乎刀枪不入的刁悍身材。
瘦子一听顿时眼冒绿光,身子一纵反而跑上了前:“走,从速的!”
就在这片绯红中,一个劲装大汉站在天香楼下,持刀肃立、如同雕塑。
“哥几个,别到处说啊,我可传闻赵家老迈赵兴祖,从小就被高人要去做了门徒。”
“不过他最后那一下,对,就是摔玉佩,那是甚么意义,真是老胡涂了吗?”
平常这个点,天香楼门前已经热烈非常,但明天却冷冷僻清,天香楼也门窗紧闭。
换做之前,这红光还让民气生遐思,现在瘦子却感觉一片肃杀、如同鬼蜮……
但他话没说完、手刚触到刀柄,只听田猛那方“砰”的一声,破空厉啸顿起,他昂首一看,一道灿烂刀芒劈空而至,激得皮肉模糊作痛。
赵老太爷捏造文书一事,因其身故不予究查,但在文书上署名作证之赵氏族老,马上拘押,按律入罪。
直到华灯初上,一行人从百味轩出来,万捕头都和杜决称兄道弟了,直压佩服杜决一招击败刑虎,得空后要去找杜决请教一下工夫。
瘦子一声惊呼,杜决也是心中一紧。
难怪这街上冷冷僻清。
他击败了刑虎不假,但对一身本领底子就没搞清楚,不但感受不到“内气”的存在,并且还一点武学根本都没有,更不消说武技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