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几道光彩自空中电射而来,还伴着一声清脆大喊,直让杜决魂飞魄散。
杜决摇了点头,暗运冷气规复伤势,咬牙道:“牛三,找人问问白家老窝在那里,小爷要斩草除根!”
“天下熙熙皆为利,天下攘攘皆为名。哈哈哈……”
“那还等甚么?就凭我们这些人,荡平白家绰绰不足……这就算我们给武尊大人的一份薄礼!”
青衣少年咧嘴一笑:“别大惊小怪,我在帮你拔毒。”
看着杜决意气风发的模样,牛三冲动不已,赶紧喝采,去清算马车。
牛三也是心有戚戚,点了点头:“小的这就去问。只是……老迈,武举一事可担搁不得。”
“白泽如此丧芥蒂狂、毒害无辜之人,江湖中那里还容得下白家?”
他的气力虽能够傲视江湖,但他晓得不管如何都不会是那少年的敌手。
杜决哈哈一笑:“那里是我短长?名利罢了。”
先不说他放下的话,白泽的毒功实在太短长,连他的一身铜皮铁骨都接受不住,如果白家另有人会这毒功,只怕他和身边的人今后寝食难安,他怎能不斩草除根?
“决爷,你但是要那白家鸡犬不留?”一人大声道。
“老迈,还是你短长,三言两语就让那些人去冒死。”
“老迈!老迈你没事吧?”
恍忽间他抬眼一看,身周红芒已经无声消逝,而那青衣少年却正在向后抛飞,口中洒出点点鲜血。
即便是要做婊子,也无妨先将牌坊立好……这是他“杀死”僵尸被陵县公众推戴后悟出的“事理”。
牛三悄悄给杜决比了个大拇指。
只是他看向杜决的眼神却非常庞大,好似惊奇、好似苦笑、又好似有着怒意……
这一票如狼似虎的武人一去,只怕比他亲身前去还要除得洁净。
这青衣少年刁悍得离谱,不但单手托住他尽力一棒,还如神仙普通身怀神通……固然没闻声两人对话,但他亲目睹到白泽被那红芒一绕,立即化为一堆白骨。
“武尊大人,此事何必劳您脱手?固然我等力量微薄,但白泽一除、白家不敷为虑,我等天然要去讨回一个公道!”
见一众武人群情激奋,杜决晓得此中不乏有人怀着私心……白家威震江湖多年,产业之丰尚且不说,只怕更多的人在觊觎那毒功之法。
杜决虽未瞥见瞋目虚影,这一声吼却如晴空轰隆,震得他头昏目炫,耳中嗡嗡作响。
杜决一见那青芒,心中一动:“这……他是巨石下的那位?难怪他脱手杀了白泽,这是在帮我吗?但又是谁伤了他?”
谁知他话音未落,抢先几人深深一礼,大喊“见过杜武尊”,随后而来的众武人也齐声高呼“武尊”,一个个满脸佩服,另有人双目含泪看向那滩黑水中的累累白骨,许是有同门师友死在了白泽手中。
惊呼声中,牛三一脸惊骇跑了过来,见杜决浑身破褴褛烂,并且身上被蚀出的坑洞还未复原,看起来尽是大小血眼,他更是心惊肉跳。
杜决神采一肃,点了点头,又一指黑水中的那些白骨寂然道:“你们看,白泽多么心狠手辣,竟然害死如此多的人。如不将白家斩草除根,难保今后不会呈现第二个白泽。为了江湖公理,小爷甘背灭门的骂名!”
并且那红芒如电,他就是想要避开也来不及,只觉面前一花,那红芒刹时将他罩定,他吓得大呼:“你不是说不难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