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虽轻,此中怨毒却让人不寒而栗。
“只怪那杜决太狂,白老怪一出,只怕他的进京之路就要到此为止了。”一人强按心中惊骇,颤声道。
“呵呵呵……”
话一说完,白泽神采一肃,负手站定傲然看向杜决,仿佛不欲先手。
但他刚冲到白泽下方,却瞥见白泽眼中厉芒一闪,一道寒芒向他如电射来,带着凄厉破空声响。
并且那月轮虽不大,自铁棒上传来的劲道却不小,他身形一颤,却又面前一花暗道不好。
“呼……”
而他也如同隐退江湖,只是恪守打下的地盘,再不过出。
他身形一闪自车厢中抽出铁棒,上前两步铁棒一顿,哈哈一笑:“老爷子,莫非你忘了小爷留言?既然你敢迁怒无辜,那小爷只好让你白家鸡犬不留了!”
远处的武人犹自群情不已,杜决却眉头一皱:“老头,死都死了,何必毁他尸身?”
也不由他不谨慎,杜决铁棒透出的劲道何止千钧?如果他不是反应得快,只怕就要被棒杀当场。
传言中白泽经年累月以身试毒,体内毒质越积越多,最后就连炼出的内气也含了剧毒,并且内气越强,毒就越猛。
杜决还是一动不动,却心中大定,只等白泽过来,就要暴起杀人。
场面一时冷了下来,那些在远处观战的武人却不晓得杜决是死是活,白泽又将如何对待杜决,惊奇不定。
杜决脑中如电一闪,轰然落地一动不动。
……
以是,江湖顶用毒的人很多。
固然他对身材的刁悍自傲非常,能不能抗住白泽的猛毒却实在没底。
杜决本就心中打鼓,那里会和这老怪物客气?咬牙间一声厉喝,轰然声中脚下泥土炸开,他已如电向白泽冲去,手中铁棒带出一道弧形棍影,携万钧威势直扫。
但身为武道至尊却还用毒的,那就只要白泽了。
如果不是双腿发软,他们必然会当场逃窜。
“先前你不还说‘白老怪’吗,现在如何如此恭敬?”
就在那股火辣气味透进身材的时候,体内雄浑冷气猖獗一涌,那气味便刹时消逝了,就如同一团火苗赶上狂涌的大浪般无助。
见白泽抬起双手看了看,屈张动手指,还对劲地点了点头,远处的武人只感觉深深的惊骇将他们心神撅住,另有人在“哇哇”大吐。
大响声中铁棒一颤,当空一腿点下的白泽又斜冲而起。
最后一次江湖中有他的动静,还是十年前他步入天赋之境,成为武道至尊。
“砰!”
固然用毒被视为傍门左道、为江湖中人不齿,但毒药用得好了,却可杀敌于无形。
但就在这时,破空厉啸又自他身后传来,他不由大惊,铁棒如电飞扭转到身后,只听“当”的一声大响,一件兵刃被铁棒磕飞,他如电一瞥,那兵器状如月轮。
白泽阴阴一笑,不紧不慢捡腾飞落一旁的月轮,又渐渐走到杜决身前丈许站定,渐渐说道:“小子,你公然有天赋气力。老夫这一掌虽只用了三成掌力,但毒气入体你也转动不得了。”
“看来这就是白泽的毒功了。”
见杜决公然不敌白泽,远处的武人顿时一阵惊呼,却见白泽冷冷扫了一眼,他们顿时噤若寒蝉,先前有在言语中对白泽不敬的人更是心惊肉跳,回身飞跑。
“轰!”
话虽如此,白泽却并不上前,明显在看杜决反应,谨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