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决晓得,岁考可不但仅是妙手露脸的处所,浅显弟子也有个机遇印证明力,在一众同门中排挤坐次。就算不能大放异彩,一个个也想在岁考时将名次往上提一提。
见杜决“眼睛朝天大摇大摆”,广场上的众弟子侧目不已,不过想起杜决进境之快、修为之高,已然成了门中的一颗“新星”,他们又不得不平。
仙缘得来不易,称心恩仇当然痛快,只怕这仙缘也就到头了。
不得不说,元清虽看着粗暴,目光却极其暴虐,高傲楚武举挑来的弟子个个资质不俗,还差未几大家都有仙根,入了各脉以后,更是进境缓慢,贯穿道法也比旁人透辟,引得师长赞成不已,经常以他们为表率来鼓励其他弟子。
逆出水属真元后,杜决对各般水属道法也自百尺那边体味颇深,真要和柳依白打起来,出其不料之下,说不定有几分赢面。
至于天机峰的两个师兄,有了一年多的打仗,加上他数次出事、百尺和苦岩都毫无二话经心极力,他早已当作家人。
这话本不能随便说,不过他大抵晓得这几人道情,不是喜好招惹是非的家伙,就算有事,只怕也是迫不得已。
杜决一愣:“那几个家伙不是恨小爷赢了他们银票吗,怎也如此热忱?”
杜决一听杜正德的话尽是江湖味道,顿时合了胃口,他笑道:“我记得你们。既然你们如此故意,没得说,如果有甚么费事,固然报小爷的名,如果有人不给面子,小爷自会给你们出头。”
那人一愣,赶紧低下头去。
毕竟,师长们对名次靠前的弟子常常要存眷很多一些……
这称呼好久未闻声了,一听之下,竟让他想起了活着间清闲欢愉的日子……
他扭头一看,几人走了过来,好似有些冲动,又有些惊骇,模糊便是被他叫去给苦岩洗碗的那几个。
杜决也没如何重视,酬酢几句后,几人簇拥着杜决走向擂台,谁知一起上“决爷”的呼喊接连不竭,满是当月朔路从人间来的弟子,许是晓得杜决“放肆”,他们又和杜决不如何熟,也不过来,只是远远挥手。
“到底是玄一门树大根深、不惧诡计狡计,还是另有启事?”
但如此一来,那些本来的弟子便感觉到处被人间弟子压了一头,又在师长面前“失了宠”,天然不快,到处架空人间弟子。
难怪这么久没有赵元动静。
以他和赵元的干系,就算平时见不到,岁考时都在广玄峰,赵元怎不来找他?
“决爷?”
他话音刚落,一人眼中忧色一闪,几人对视一眼后,杜正德却摇了点头,看向杜决沉声道:“我们平时除了修炼便是歇息,不会惹费事。”
接下来的岁考,杜决的比试工具便是柳依白了。
杜决一愣,顿时大怒。
“决爷,你替我们人间弟子大大的露了把脸,谁不当你是表率?只是你少有出天机峰,这才不知。”一人冲动道。
偶尔想起时,杜决便尽是迷惑,也问过百尺,但百尺只对道法研讨有兴趣,问他这些明显问错了人,只说“有门中真人和师父在,你瞎操甚么心?还不如多跟着我多多习练道法”,吓得杜决落荒而逃……
当然,另有看似古怪无常、实则对他极其关爱的卜川老头――如果不是极其靠近信赖,他怎会在老头面前没个正形?
杜决看向杜正德,杜正德想了想,叹道:“天机峰本就没甚么人,又只要决爷一个新进弟子,交友的朋友也是门中俊彦,天然不知我们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