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看得哼哼了一声,果然伸脱手来在怀里掏摸。锡若见他的模样当真,不觉也跟着猎奇了起来,倒把肚子饿的事情临时丢到了一边。
锡若愣了一下,暗道明天这个财神爷如何这么风雅?平常要他送点礼,总跟割了他一块肉似的,这会儿却主动说要酬谢我。莫非此中有诈?!
锡若此时方知老康的外务府大臣是不好当的。每一件事情看起来都很简朴,可恰好就是全挤在一块儿来,另有相互打斗扯皮的时候,一会儿儿是銮仪卫的马蹬着了围观的百姓,一会儿儿又是那里的棚子塌了压着人了,同时还要顾虑着当代人乱七八糟烦琐至极的礼节,一天下来,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攒了一肚皮的火气无处发作,忙到晚间的时候竟然面前一黑,两腿一软,一脑袋就磕在了乾清宫的柱子上,把跟着他的菠萝吓了一大跳。
公然接下来的几天,锡若又忙着筹办畅春园的寿宴,忙得连家都顾不上回,幸亏福琳不但没有抱怨他,反倒抽暇给他送过来了爱心便当,让锡若在慌乱之余,内心却生出一丝甜美来。只是他捧着便当盒时那副幸运的傻模样却可巧让雍亲王瞥见了。
“哟,这是如何了?”九阿哥胤禟不知从那里逛了出来,见到这副景象嘴角却扯出一个笑来,说道,“可贵瞥见你发作下人。明天九爷倒要瞧个新奇的。”
锡若愣了愣,问道:“那是给谁的?莫非是给我老……呃,福慧公主的?”
锡若先是在内心叫了胤禟一声铁公鸡,然后举着镯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九爷既然将这挑半子的活儿给我了,那今后我指谁是谁,可不准九爷忏悔。不然岂不是让我自打嘴巴?”说着果断地把镯子递到了胤禟身前,一副你不承诺我就放手的架式。
锡若一把扯起菠萝,没好气地说道:“我又没说要挖你眸子子,你穷严峻甚么!”
幸亏老康一圈走下来,前来插手寿宴的老爷爷们都表示得诚恳得很,也没有呈现“六合会”反清复明的高人的易容和刺杀事件,最多不过是老爷爷们把冲动过分的口水和泪水滴在了老康的“龙袍”和“龙袖”上罢了,锡若这才在内心松了口气。
菠萝一听,赶紧跌跌撞撞地跑开了。九阿哥看着他的背影轻笑道:“真是个没眼力价儿的主子。”说着又觑了觑锡若的神采,笑道:“明天是辛苦你了。我来代我皇阿玛酬谢你一回吧。”
老康的演说前面倒还没甚么,不过最后一句却让锡如有些狐疑是他担忧这些插手寿宴的老爷爷们会一向赖在畅春园里吃本身这个大户,忍不住“哧”地一声笑了出来。正在锡若前面观察白叟用餐环境的雍亲王回过甚来看了他一眼,立即把锡若心头的那点笑意弹压了下去。难怪现在连老康都说,雍亲王才是独一镇得住他这只皮猴儿的人。
九阿哥却在一旁看得啧啧说道:“纳兰家的,你这拉拢民气的工夫,和老十三有一拼。”
胤禟踌躇了半天,最后仿佛是感觉要给那么多个女儿一口气找上好婚事的任务过分艰巨,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锡若这才把他给的镯子揣回了怀里,肚子倒是“咕――”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