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看着面前此人,也不晓得是该骂他好,还是该打他好。骂他吧,每次都被他振振有词地辩驳了返来,本身还气个半死;打他吧,一会儿儿又是这里老婆不让打,一会儿儿又是那边老婆不让碰,闹到最后十四阿哥只得本身重重地一顿脚,甩袖就往草原的方向走。
锡若赶紧拦住九阿哥,内心多少有些酸楚地说道:“八爷向来待我不薄。就算九爷不说这话,我晓得了这事儿,也决然没有不替他回护的事理。只是皇上的脾气,几位爷也晓得,我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机遇才气禀告这事。”
锡若听得内心又是一暖,回身朝十四阿哥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这才又晃回老康的身边去了。十四阿哥看着他的背影,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锡若见十四阿哥真的翻脸了,赶紧追了上去,觑着他神采说道:“真活力了?”十四阿哥重重地哼了一声,却不睬他。锡若低头揣摩了一会儿,过后暴露一副怕痛的神采说道:“你要真想打就打我两下吧。免得你归去又拿弘春撒气。”
九阿哥十阿哥听得无话,不一会儿便结伴拜别,说是要归去揣摩这折子如何写。锡若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叹了口气。
“谁犯红眼病了?!”十四阿哥一脸别扭地辩驳道,语气里还夹带着一丝难堪和肝火。锡若晓得这位主儿的毛向来都只能顺着摸,赶紧扯开了笑容说道:“我不过混说一句,你不爱听就别往内心去。”
康熙五十四年八月尾,康熙帝撤噶斯口戍兵还肃州。玄月,博贝招安乌梁海部来归。一度严峻的西北局势,临时和缓了下来,这时老康却患上了手疾,右手都不能执笔写字,却仍然对峙用左手批答奏折,还叮嘱四周的人和内阁里的大学士不准把他患上手疾的事情说出去,以免让底下的人胡乱猜想,形成朝局动乱。
这天锡若刚把一堆老康用左手批完的奏折送完,正往东暖阁回走的时候,劈面却见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廊子里筹议着甚么事情。锡若模糊闻声“八哥病得短长”几个字,内心微微一惊,赶紧紧走了几步,上前打了个千说道:“给九爷、十爷、十四爷存候!”
十四阿哥听得眼睛一瞪。锡若本能地往中间跳开了一步,见他没有打过来,又感觉有些奇特,这时却闻声十四阿哥沉声说道:“你如果然故意向着我,现在就归去好好当差。这都出来多久了?就晓得一天到晚地瞎逛。多迟早让我皇阿玛逮着抽你一顿,你就结壮了!”
十四阿哥问道:“你叹甚么气?”锡若回过甚笑道:“没甚么。就感觉九爷跟十爷,对八爷真是断念塌地。前些日子大学士李光地告归的时候,还暗里里拉着我说‘目下诸王,八王最贤’呢。八爷在朝臣当中的声望还是在的。”
本来说话声音最大的十阿哥一见锡若过来,顿时没了言语,倒是九阿哥说道:“他也不是甚么外人,给他晓得无妨。”这时十四阿哥转过甚来,对着锡若说道:“我八哥得了足疾,行走艰巨,大夫说他里头有内伤,须得那里也不去地静养。恰好皇上又派了八哥的差使,我们几个正筹议如何给他请旨在家静养呢。”
锡若在中间瞅着,感觉如果有个给天子的榜样奖,他必然颁给老康。虽说老康有公费旅游的癖好,不过这么多年了,在政事上头还真是兢兢业业,难怪他的那帮儿子不管如何斗,却谁都不敢在差使上掉以轻心,这也勉强能够算是夺嫡之争的一点正面感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