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若早已几步赶了过来,闻声雍亲王的话便嘲笑道:“王爷说的极是。”却被雍亲王狠狠地瞪了一眼。
老康被福琳也说得笑了起来。他固然连养女在内一共有二十一个女儿,但是大部分不是短命,就是远嫁,成年的女儿里长命的也未几,而福琳是少数结婚今后他还能见着的女儿,小时候又总在他膝下承欢,是以平常待她也甚好,等闲并不会给她尴尬。他见福琳挑在这个节骨眼儿长出去存候,心知必然和还站在这里的锡若脱不了干系。可老康毕竟是个慈父,固然晓得福琳打的甚么主张,却也拉不下脸来赶她出去,反倒莫名其妙地有了几用心虚。
福琳听得内心紧了紧,却故作轻松地说道:“他明天早上从户部返来,理都不睬儿臣,爬到床上倒头就睡。下午儿臣想着叫他起来吃口饭时,他却孔殷火燎地从床上蹦了起来,连连说儿臣误了他的事。皇阿玛,您说儿臣委曲不委曲?”说着说着嘴巴就扁了,眼睛里也蓄满了委曲的泪水。
老康看得又笑又叹,干脆便留了他们几个陪本身进膳。这顿饭一向吃到宫门快下钥了才结束。出了宫门临分离的时候,雍亲王走到方才扶了福琳进马车的锡若身边,冷冷地说道:“公主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你还是趁早撤销你那些歪主张,踏结结实地跟着我办差吧!本王迟误不了你!”
锡若打马从公主府一起赶到紫禁城的时候,大冷的天儿,额头上却热得冒气。他摘下脑袋上貂皮做的厚重朝冠透了口气,这才跳上马背急仓促地往乾清宫的方向走。比及了乾清宫东暖阁,他朝门口守着的七喜比了个“四”的手势,七喜立即点了点头。锡若定了定神,又把脑袋上的朝冠扶正,这才让七喜出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