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若想着想着,冷不防一脑袋撞上了前面雍亲王的后背,吓得往前面跳了一步,却刚好踩在了一块老竹根上面,“呲溜”一声就滑倒在地上,手还戳上了中间暴露空中的竹根,顿时疼得龇牙咧嘴了起来。
十四阿哥闻声老康这么说,只能对锡若暴露一副“不是我不想救你”的神采。锡若却在内心哀叹道,公然跟老康太熟也不是甚么功德情。本身这么些年来办砸的事情,老康内心没准儿都攒了一本厚厚的账册了,说不定哪天对景儿就要朝本身追债呢,唉……不可!归去今后必然要找一个可靠的处所埋宝贝,要不然老康哪天想起来要追债,本身岂不是要到前门大街上去乞食?!
十四阿哥看着带小萝卜头们在内里疯跑了一天、却仍旧显得神采奕奕的锡若一眼,很有几分恋慕之情地说道:“你倒老是这么好的精力。”
锡若闻言却苦了脸说道:“再精力,只要跟四爷一道儿出去办差,没几天就成了蔫萝卜。”
锡若赶紧把手今后一撤,见雍亲王面露不悦之色,只得陪笑着说道:“只是些皮外伤。主子皮厚肉粗的,别糟蹋了四爷的这条好帕子。”内心实在是不肯欠雍亲王的这份情面。
十四阿哥在黑暗里哼了一句,说道:“我要想晓得,天然有体例晓得。”
十四阿哥瞥了锡若一眼,见他俄然没了言语,却只是看着本身笑,便哼了一声说道:“再说我现在与老十三分歧已是世人皆知,我们两人一同请旨采办火器,便能够免于让人思疑我有异心,是么?”
十四阿哥一瞥见雍亲王,也没有甚么好神采,只是冷冷地问候了一声“四哥”,就拽起锡若往前走。雍亲王却在他们身后说道:“十四弟,皇阿玛说刚才健忘问你图呼鲁克这几处屯田的事情,让你归去一趟。”
锡若只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任由雍亲王揭示他那不如何高超的外科技能,不过半晌的工夫,脑门子上竟冒出来一头的汗珠。雍亲王看了他一眼,又瞟着守在不远处的戎敏说道:“你放心。我部下人的嘴快实得很,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往外吐的。可不比你那筛子一样的府里。”
锡若一听雍亲王这么说,脑筋里却不知如何闪过了张望乡那张诚恳凄楚的面孔,竟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寒噤。雍亲王发觉到他的异状,俄然狠狠地勒紧了那条给他包手的帕子,疼得锡若立即大呼了一声,脸上倒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采。
十四阿哥先是有些惊奇地看了锡若一眼,随即有些了悟地说道:“你想找人买?是了,你跟西洋人混得熟,想是能从他们那里搞到?十万两银子题目倒不是很大,关头是买来的东西要好使。不然我皇阿玛要指责我乱花国库的银子了。要不……我去找九哥想想体例?”
锡若低头沮丧地跟在十四阿哥前面,辞出了老康的寝宫。十四阿哥见他那副蔫头耷脑的模样,倒觉有些不忍,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再忍忍吧。眼下兵部确切没甚么要紧的差事,一旦西北真的打起来了,我就有来由找你畴昔帮手了。想必到时候皇上也不会再驳我的面子。”
十四阿哥仿佛又哼了一声,这才从树丛的暗影里走了出来。锡若打量着他的神采问道:“如何了?差使办得不顺利?”
雍亲王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