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甚么呆?”胤祯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回过甚来见到锡若一副似喜似悲的神情,不觉有些奇特地问道,“如何一年多没见,你竟变成了个闷嘴葫芦?”
锡若不觉得意地笑了笑,见老康仿佛另有梯己话要跟胤祯说,又猜胤祯今晚多数是要歇在皇宫里,赶紧见机地站了起来讲道:“时候也不早了。主子不敢打搅皇上和十四爷歇息,这就归去了吧。”
胤祯摇点头说道:“还是有这个喜好走神的坏弊端。”
“叮嘱你不要起异心?”锡若多少有些了然地问道。
锡若听得内心一沉,面前几近立即闪现出了雍亲王说“我这个亲哥哥断不会让人扯他的后腿”时的面孔,牙齿不由咬得“咯咯”作响。
胤祯扼要地汇报了一下西北的情势和青海诸台吉以及藏人态度的窜改,根基上和他在信里奉告锡若的景象差未几,以是锡若也就没有特别当真地去听,反倒趁这个机遇更加细心地打量起这个一年多没见的家伙来。
锡若装模做样地想了想,两手一摊道:“忘了!”
何可乐见状赶紧退了出去。锡若在他身后把门关好,这才回身对胤祯笑道:“还觉得你不来了。”
胤祯熟门熟路地找到那张最舒畅的椅子坐下,脸上的神采却变得凝重了起来,深思着说道:“明面儿上的来由是顾虑我出征在外一年多,真正的来由……嘿!”
锡若闻声这句话才踏结结实地放了心,感觉本身熟谙的阿谁胤祯是真返来了,便走近了他问道:“皇上如何俄然召你返来?”
锡若快步回到乾清宫东暖阁外,定了定神,却闻声内里有个熟谙的声音在说话,脸上顿时暴露难以置信的神采来,乃至于说“主子纳兰锡若求见皇上”时,声音都有些不自发的颤抖。
胤祯见状倒是吓了一跳,赶紧问道:“你如何了?半夜半夜地磨牙,怪糁人的。”
锡若嘲笑着说道:“好一个忠心不二!”
锡若赶紧笑着答了一声是,见老康问起胤祯西北的军事,又顺手指了张凳子给本身,赶紧偏身坐在胤祯下首,悄悄地聆听他们的对谈。
胤祯摸不准锡若话里的意义,又见他现出可贵的短长神采,不觉有些严峻地说道:“你可别胡来!年羹尧如何说也是一方总督,封疆大吏,背后又有我四哥在撑腰,不是说动就能动的。你真要发作他,也等我领兵返来了再说。”
没过量久,年羹尧公然很快地回了一封密信来,却在信里矢语发誓地说他会把四叔叮咛的事情办好。锡若把年羹尧的信来回看了好几遍,将信的内容都默记下来了今后,便举起来在烛火上点着了。
胤祯闻声锡若这句话,脸上那种不满的神情顿时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很有几分得色地说道:“是皇上密召我回京述职的。因为怕策旺阿拉布坦会有异动,以是不准泄漏了动静。我呆几天就归去,你也不准泄漏动静!”
老康见状不由笑道:“你们这是如何了?才一年多没见,就陌生了?问候起来倒像是刚熟谙的人。”
胤祯听得神采一沉,喝道:“你觉得我不想打吗?皇上派出的进藏雄师到现在都还没有摆设结束,将军倒是派了左一个右一个,粮饷马匹却老是拖拖沓拉地到不了位。我都快急疯了,你另故意机在这儿说风凉话!”他越说越气,忍不住又想去敲锡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