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若情知这个霸王在西北呆得憋气,那边天高天子远,他身边又多有趋奉凑趣的人,会干些特别的事情出来也一点都不奇特,赶紧在信里提示他不要因小失大,本身编出小辫子来往别人手里送。想想这边多少人正瞪大了眼睛,镇静地等着他出错呢……
锡若接连去了几封信,语气一封比一封孔殷,最后胤祯终究又回过来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晓得啦!
“添油加醋,捕风捉影……”胤祥玩味了一下锡若的话,看向他的目光却变得有几分灼人了起来,语气竟变得有些峻厉地说道:“我晓得你一心向着我十四弟,可他如果然的举止失措,你也不要一味替他讳饰。那样反倒会害了他,也会害了你本身!”
锡若这才松了一口气,手里握着胤祯的亲笔信,闭目靠坐在热河行宫云山胜地楼的假山石磴道上,趁老康午憩的工夫,偷个懒养起神来。
十三阿哥对着锡若左瞧瞧右看看,又见四下里没有旁人,才一丢马鞭在锡若的身边坐下了,却语气轻巧地说道:“放心吧。我皇阿玛不会把你打发到西北军前效力的。他白叟家现在更加离不了你,再说打发你去了西北,不是正和了你跟我十四弟的情意?也免得你们总相互担忧来担忧去的。”
十三阿哥呵呵一笑,又攥了攥马鞭说道:“此次跟着十四弟安定西北的人都出息了。延信封了辅国公,年羹尧升了川陕提督,噶尔弼也快成蒙古都统了,就连他的副将岳钟琪都升了四川提督。我倒不是恋慕他们升官,只是感觉人生活着能够纵马疆场,也是一大快事。”
锡若见十三阿哥话里有话,便嘿嘿笑着说道:“我如果去了西北,谁来陪十三爷喝酒下棋?”
锡若实在是很想禁止老康做出这个决定的。但是老康亲赐年羹尧弓矢,又嘉奖他在安定策旺阿拉布坦兵变时表示超卓,雍亲王还在一旁或明或公开敲着边鼓。锡如有再多的顾虑,也只能把本身的担忧塞回肚子里,免得胤祯还没从西北返来,他就先被雍亲王干掉了。
遵循胤祯的说法,延信是因为晓得驻藏军队和官员的构成庞大,内里同时有内蒙古、青海蒙古、满汉军队的人,彼其间的冲突又盘根错节,再加上高原气候确切卑劣,以是延信才果断地辞去了这个苦差事。
胤祥却坐在石阶上点头道:“我刚骑马返来,又赛甚么马?”说着又拍拍本身中间的位置说道:“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锡若晓得十三阿哥一样深谙军务,为人也机灵练达,很有大将之风,惜乎他已经在废太子事件中落空了老康的宠任,是以只能长年作为一个没有封号的闲散皇子,看着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大展拳脚,本身却在一旁虚掷大好的芳华韶华,要说他不愁闷也是哄人的,可胤祥好就幸亏脾气比打小受惯了父母宠嬖的胤祯来得平和,是以也没有再和他那些一心谋夺储位的兄弟们有甚么大的抵触。或许在他们的眼中,皇十三子胤祥已经是一个提早出局的人物了。
胤祥笑着拍了一下锡若的脑袋,说道:“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不犯上反叛,爷都保你。我十三爷甚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康熙六十年四月,平逆将军延信以抱病为词,要求不再返藏任事,朝廷只得改派噶尔弼返藏,令其仍佩定西将军印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