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万道本就披头披发,此时牙齿被踹落,只流的满口都是鲜血,并且脸上从下颌到额头,完完整整的印着一个鞋底印,看上去整小我一点也没有了刚来时的气势微风采,就算比起不修面貌的颜易仑来,还要狼狈很多。
“那就好,当时我初度见到这小子,他始终都是斜着眼睛看人的,神情傲岸,眉宇之间有股粉饰不住的骄狂之气。但是……”说到这里,尹天青看向李白,“但是本日我再见到他,去发明这小我变得文质彬彬的,本来的武人气质荡然无存,反倒多了几分书卷气。这事儿实在匪夷所思。”
李白听后,抚着长须道:“这件事我在风雨镇时已经与李望北商讨过了,他当时一口咬定,说弃歌决计不会是旁人冒充的。知子莫若父,连他都放心,我等又有甚么可迷惑的?提及来,弃歌他经历存亡大关,脾气大变也是情有可原。至于精通诗文一事,我等也只能归于天意了。”
楚卿恒看着对方分开,心中童心忽起,对岭南七侠拜别的方向喊道:“明人不做暗事,方才经验你们的人就是人称‘天纵武曲’的李弃歌,你们要想抨击的话,随时恭候!”
过了半晌,一名主子引着来人进到了尹天青的书房,那人刚一进门,便往书房大门所对的太师椅上一坐,大大咧咧的说道:“我那门徒呢?我明天就出发去洛阳了,今晚来找他喝两杯!”
“好啊!”李弃歌开打趣道,“我们仨在大门处帮你们赶走了苍蝇,你们俩倒在这里谈笑风生!?我说荆兄,你那伤到底医还是不医?”
这话说完,李弃歌也是“噗”地笑出声来。
荆天留笑而不语,缓缓举起受伤的手掌,只见本来狰狞的伤口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是一条如同划痕普通的浅浅印记。
“嗯,不是旁人冒充就好。”尹天青心中大石落地,也倍感轻松,调侃道:“他李望北造化倒是不浅,本来死了的儿子竟然也能活过来。”
包恕琪咧嘴笑道:“李兄弟真是风趣,如果用浆糊能粘的这么平整,今后你受了刀伤剑痕尽管招裱糊匠去医治算了。”
岭南七侠最末的陈吴走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大师兄胡万道,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弃歌,说道:“明天我们七个栽了,但是老话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小子走霉运的时候,最好盼着别撞见我们几个!”随后号召着其他几人,回身拜别。
说完,李弃歌又指了指仍然跪在那边的胡万道,说道:“像你这几个师父,一个个自发得是,不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事理。能在江湖上行走至本日,也算奇闻了。”
“听你这么一问,我倒要和你说件怪事。”尹天青抿了一口茶水道:“不久前,他就曾来过我府上暂住,也是为了那从龙选一事。但是却被安禄山派人所伤,这件事你也有所耳闻吧?”
楚卿恒在一旁看得实在无聊,本觉得这岭南七侠多少也会有点本领,谁晓得不过是七个从边疆来的跳梁小丑。因而极其不耐烦的打了个呵欠,走到七人面前说道:“眼下较着已经讨不到好处,你们还留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