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有人和我提过你们。”霍叔说道,“刚好我在相府有些门路,本日便想在此候着你们,没想到打个盹的工夫就错过了。不过幸亏,老夫这张老脸另有几分薄面,你们快出来吧!”
荆天留见他不想多说,便也不在多问,说了声“如此就多谢了!”,与李弃歌跟从着霍叔往相府内走去。
荆天留点头应了一下,回身直接一撩长袍下摆,单膝跪地,说道:“草民荆天留,拜见李相爷。”
“我?”李弃歌笑道,“算起来我与相爷你还是本家呢!我出身风雨镇李家的,在家排行老二。”
“请李相爷放心,天留必然竭尽尽力!”荆天留叩首说道。
李林甫当然是唐明皇身边的大奸臣。但是,唐明皇既然能初创开元乱世,其识人才气乃是无庸置疑的,以是他也必然能看出李林甫身上可取之处。
谁料那家仆倒是有骨气,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李弃歌,竟然都没嚎叫一声,这倒让李弃歌甚是讶异。李弃歌低头笑道:“行啊……身份是劣等人,骨气倒是上等人。”说完,足底使力一碾,又将对方的知名指也踩断了。
“我笑前辈这身衣服,与这气度的相府忒也冲突了。”李弃歌说道,“方才跑归去的阿谁狗主子,穿的都比您白叟家整齐……哎呦,不美意义,我可没有对您不敬的意义。不过,相爷为甚不给您购置一身像样的衣服?”
“风雨镇?李家?”李林甫仿佛想起了甚么,又问道:“你爹是李冀、李望北么?”
“你父亲倒是个会办事的人,也是个有目光的人。”李林甫浅笑着说道,“不过此次从龙大选极其首要,你可要亮出些真本领来。不然,秘闻身为你的保举人,也是要丢面子的,晓得吗?”
书房内,一个头发斑白、身穿锦袍的老头儿坐在正座上,似是在闭目养神。
二人这才明白,本来这老者不是来找茬的,倒是来帮手的。李弃歌有些惊奇的问道:“前辈,你不是来和我们两个难堪的?”
“唉!”荆天留叹了口气,说道:“咳咳……我早该晓得,你走到哪儿,费事就跟到哪儿。”
李林甫一身担负宰相十九年,是玄宗期间在位时候最长的宰相。他大权独握,蔽塞言路,架空贤才,导致法纪混乱,还建议重用胡将,使得安禄山做大,被以为是使唐朝由盛转衰的关头人物之一。
但是,李弃歌对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却有些分歧的观点。
“像甚么?”李弃歌迷惑道。
老者看了看拜帖,神采和缓了很多,说道:“本来你们也是受了相爷之恩的人。嗯,知恩图报是功德。不过……”
就在那仆人跑回府中以后没多久,从相府中徐行走出一个老者,穿戴打满补丁的褴褛衣服,徐行来到府门站定,看了看李弃歌和荆天留,说道:“你们两个是来求见相爷的?”
“嗯……你就是武隆镖局阿谁小子?”
“认得……”李林甫有些玩味的打量着李弃歌,说道,“像!真的很像!”
“起来吧。”李林甫说道。
颠末荆天留这一通报歉,那老者也有些不忍苛责,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也晓得,这相府中的家仆个个都是眼高于顶,想来你们也忍不了他们那股子狗仗人势的气势。但是你们两个小辈也记着,有道是‘相府门前七品官’啊。你们本日打了那家仆,就相称于打了李相爷的脸,方才若不是我劝止,相爷就要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