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特,那红衣女子身材肥胖,比李弃歌等人中最矮的包恕琪还要矮上几分,但是她自打进门开端,气势便超出在世人之上,说的每一句话都叫人听的谨慎翼翼的,恐怕忤了她的意。
王掌柜一见是仆人到此,当即从柜台后大步走出来,来到红衣女子面前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而后躬着腰说道:“回大蜜斯的话,就是这位公子。那下联已经写好,就在那边悬着呢。”
红衣女子见他们一个个有恃无恐,心中便有些信了,当即收伞进楼,世人见状,便也跟从她进入楼中。
“你要在其间吃酒,我是不能拦你。”红衣女子道,“不过你才刚偷了刑部尚书的大印,而现在长安的两位神捕都在,他们能不能让你放心吃酒,我却说不好了。”
“哦?”红衣女子皱了皱眉头,抬眼观瞧,瞥见那下联的卷轴上写着:风雨镇风飘雨落,隐虎卧龙眠。
公孙熙竹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楚楚,说道:“我又没说要食言。但是一码归一码,几位既然在我这水月坞里动了兵器,不做点补偿如何行?”
可恰好林楚楚也是个倔强的性子,飞身下了小楼,就那么心安理得的站在世人面前,对红衣女子说道:“听你的意义,是想让我速速拜别,是也不是?”
李弃歌见那红衣女子已经非常不悦,赶紧上去打圆场,满脸堆笑地走近了说道:“这位便是其间水月坞的仆人了么?鄙人李弃歌,未就教女人芳名?”
“这新来的红衣女子,便是其间水月坞的仆人了,我还道其间仆人是个白发童颜的老翁呢,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李弃歌心中称奇。
“这却不是能说与外人听的了。”红衣女子说道,“林女人如果想留下来喝杯薄酒,那边下来一叙。如果不想,这便拜别了吧,我这水月坞一砖一瓦都金贵得很呢,踩坏了可就费事了。”
“远在天涯,近在面前。”李弃歌洋洋对劲地说道,“对出下联之人,恰是戋戋鄙人。我们一行本是六人,现在再加上这位厉兄弟和林女人,还请女人你为我们挑个好坐位。”
公孙熙竹翻开雅室的窗子,缓缓吸了口气说道:“我这上联是……”
荆天留等人见她不肯信赖,一个个都上前说道:“女人,李兄并没有骗你。你如果不信,出来问问你这楼中的掌柜和主子不就晓得了?”
“既然如此……”李弃歌道,“那就请女人为我等安排酒菜吧。”
“这个表面忠诚、内心狡猾的夯货!”凌霄汉暗骂一声,随后盘算了主张,说道:“既然如此,凌某也没体例拿这女人归案了。”
听李弃歌把话说完,那红衣女子上高低下、重新到脚的打量了李弃歌一番,俄然咯咯一笑,像朵绽放了的牡丹普通,边笑边说道:“你这小子胡说甚么大话?家师这上联已有三年没人解得了,半年前在苏杭一带难倒了江南无数才子。你看着比我还小上1、两岁,竟然也敢说对出了这春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弃歌等人听她们两个针尖对麦芒的吵了半天,大气也不敢出,荆天留更是直接背过身子,假装看雨景,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夫子诚不欺我。”
待到世人坐定,却听得公孙熙竹说道:“李少爷,你既然对出了家师的上联,定是文采斐然之人,我这里另有一联,想请你为我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