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小黑取下挂在飞鹰脖子上的竹筒,抽出信笺,及时交到小夜手中。
“我看到的,国师进了天子的寝宫,刚才一向没出来。”
他是谁?幻月俄然有种想要看清那人的打动……
倒是中间那三人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声。
再不济,像她家老爷那样,风采翩翩,温文儒雅,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又仁慈又和顺……
幻月迷惑地接过匕首,非常轻巧的模样,线条流利,通体呈灰青色,他悄悄一抽,顿时银光乍现,刀刃锋利非常。
直觉
紧闭的窗子被翻开了条缝,有人自窗口跃入,身形矫捷,快如鬼怪,眨眼间,黑影已停在了凌江月的床榻之前。
与他,仿佛宿世便已熟谙…….
因为白浅的事情,加上她昨天下午偷看到的事情,这一行五人都没睡好觉,对策还没想好,成果天亮了,个个顶着黑眼圈,一副狼狈模样。
凉柏的事情,他没法视而不见,那人……外刚内柔,实在也不是好人,一想到凉柏,幻月很快便想到方素心,明天太子妃将他送到正殿门外,到现在也不见踪迹。
小夜这厢夸姣地胡想着,小染干巴巴地声音很不给面子打断了她的遐想。
细雨蒙蒙,氛围泛着潮湿。
“幻月,不要怜悯我。”
幻月梳洗结束后,便坐在窗口,看了大半天的雨景。一袭白衣胜雪,长发如墨,随风轻舞,却莫名地透着一丝哀伤。
“老爷你就放心歇着吧,如果闷得发慌,就去陪陪阿谁别扭又喜好扮刻毒的凉柏吧。”小夜掩嘴一笑,很快掩去心底的疑云,顿了顿,又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幻月,解释道,“拿着防身用。”
随心便可……他该如何是好?
“嗯。”
事情乱成了一团,向来称心恩仇的几人,恰好碰上这类需求动脑又毒手的事情,还真有点吃不消。
吱嘎——
控尸术,以耗损施术者生命为前提的一门禁术,能将死去之人刹时化为白骨再易容为其别人,乃至能仿照真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是一门非常诡异又可骇的禁术,且把持尸身的时候越久,所耗损的生命也越长。
“这是……”小夜随便瞥了眼,眼色俄然一变,她倒是小瞧了阿谁女人,竟敢藏着这么伤害的东西!
小夜端着紫铜小暖炉进屋时,如是想着,她家老爷昨晚大略也没睡好吧。
小夜无法扶额,实在有件事,她一向没奉告幻月,为何当初她家本来阿谁混蛋老爷失忆以后,现在幻月脾气的当口,她竟然一丝讶异一丝猎奇一丝抵挡都没有的启事……另有那一屋子的粗爷们的反应……
小白一边说道,一边从怀中取出东西,递给了小夜。
不知不觉间,他已落入圈套。
“总管,你的脸好白……”小染惶恐地呼道。
“……”
“实在我也不肯定是不是他,总感觉……本身在做梦。”
幻月缓缓回身,羽睫低垂,默不出声地接过暖炉,捂在怀中,好久,游移着道:“小夜,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熟人。”
“幻月,不要嫌弃我。”
小夜闻言,嘴角微微一抽:“老爷,你这会还在梦魇?”
翌日。
男人默不出声地鹄立了好久,久到幻月差点沉不住气,才微微动了动,收回一声轻叹。
茶水俄然喷了小染一脸,小夜翻了翻白眼,后者面色抽搐地站直身子,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面无神采地擦拭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