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本来感觉本身是仗义执言,被他这么一瞪,反倒有些心虚起来。他别开视野,悄悄地打量着咬着下唇,一副泫然欲泣模样的白浅,莫名地心疼起来。就比如,看着自家女儿被恶霸欺负,受委曲了那般心伤。
闻言,凉柏剑眉紧蹙,冷声道:“幻太傅莫不是看上了本宫的侧妃?”
“四哥,别瞪眼了,快点把这女人拖走吧,幻月的归属题目,我们过后再议。”凉夏深知驯兽的真谛便是“给一鞭子再给一块糖”,这一点,他无师自通应用得非常谙练。
凉柏心底嘲笑,千里传音给置身事外的凉夏:“好你个凉夏,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本宫扮黑脸?”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他从小就恨得咬牙切齿,到处算计他不说,还老是装得无辜又有害的模样棍骗世人,做了好事就喜好叫别人背黑锅,的确是坏到了骨子里!
幻月固然不解,却本能地信赖着他,因而英勇地对上向波的目光,果断地摇点头。
“太子殿下?”幻月弱弱地问道。
氛围略微舒缓了几分,凉柏长臂一勾,白浅拽入怀中,目光庞大地瞪着幻月,大声道:“本宫与玖蜜斯一见钟情,幻太傅要反对吗?”
凉柏噙着一抹嘲笑,神情不耐地斜睨着白浅。
“四哥客气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庇护幻月罢了,你也不想他有事,不是么?”凉夏眉眼含笑,悄悄地谛视着凉柏,一边却挑衅地握紧了幻月的手心,两人十指紧扣,举止密切得有些晃眼。
白浅这么较着地“勾引”幻月……“女报酬了目标,真当是能够不折手腕啊。”凉柏喃喃自语道,随即瞥了眼面色微滞的白浅,少女仿佛被人说破了苦衷般难堪又无措地鹄立在原地。
幻月干瞪着眼,白浅一脸难堪地看着他,清楚是但愿他能救她,但是――
“幻月,我稍后再跟你解释,现在我们必须顿时分开,不然费事就要找上门了。”凉夏的声音莫名地短促起来。
凉柏几次考虑,终究决定以“大局”为重,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凉夏的说辞。他没有看到的是,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
凉柏气得差点想扑上去宰了此人,恰好为了所谓的皇家严肃,还得死撑着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