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带上老花镜,将纸稍稍拿远了一点,细心地重新看到尾,看得连连点头,最后连说了两声“不错”,便把纸收了起来,又说,“我把这个给编剧看看,再筹议一下如何改。不过,”他话头一转,俄然变得严厉了起来,“戏好改,可新的角色,你能扮演得出来吗?”
杜念抱着那本书,信心满满地说:“放心吧顾教员,新脚本必定能够用得上的。”
“你说的对。”顾老说,“不瞒你说,崔英这个角色,独一的亮点就是舞跳得好,他实际上更像一个标记,就像一束光,照出姐姐的阴暗面来。”
杜念完整听懂了欧明聿的叮咛,顿时笑得眯起了眼睛:“我会好好想的,感谢大哥如许体贴我。”
“姐弟两人,一个从怜悯到嫉恨,一个崇拜和轻视,只因为身份产生了窜改。这类对比,我感觉更有打击力。”
“每年毕业季的时候,总会呈现如许的事情。”欧明聿让杜念在本身的劈面坐下,“雇用会上,雇用方说,对不起,我们的人已经招满了,因而绝大多数人绝望地分开,筹办奋战下一个雇用会场,但是另有很少的那一部分人,他们会找到雇用方的hr,将本身的简历亲手交给他们,请他们再考虑考虑本身。因而,这一部分人中,总会有那么一部分的人获得了事情的机遇。”
“那你说说。”顾老鼓励地说,“幸亏电影才方才开端拍,还没你的镜头,说得好,现在就改脚本也不是不成能的事。”
杜念挺了挺背,手中的纸攥紧了又松开,看起来有些严峻,最后道:“顾教员,我在想,崔英的形象是不是能够更立体多维一些,如许的话,电影的看点会不会更多一点。”
年纪大的人,就寝近年青人要少,也更风俗于夙起,顾老又是个精力充分的老头,全部剧组他是起得最早的一个。但是明天,有一小我比他起得更早。
杜念张了张嘴,这确切是个大题目,除了这两月的速成班,他从未接管过任何演出才气饿练习,他没法下包管,只能说:“我极力。”
“比如说,能够让崔英从小就妒忌姐姐。”杜念说,“他想成为一个女人,他想跳舞,可他甚么都没法去做,而姐姐却已经具有了他巴望的统统。一开端,他被家里人摈除后,只要姐姐收留他,这个时候,姐姐与他之间的差异几近不成超越,以是他对姐姐只要崇拜和神驰,可当姐姐落空了腿,以后,这类差异垂垂消逝了,心目中的女神从神坛上陨落,这个时候,他就开端胡想是不是能够代替他,以是才做出毛遂自荐的事情来,而当他越来越胜利的时候,他对姐姐的崇拜也越来越少,到最后消逝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要高高在上的怜悯和不幸。
“顾教员。”杜念攥紧了手中的纸,说,“教员,我对崔英这个角色,有些设法,想跟您交换一下。”
“小杜啊,有事找我?”顾老一翻开房门就看到正在本身房间门口盘桓的杜念。
欧明聿并不点明,只是说:“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奉告你,如果你想要甚么,就要本身争夺,而不是等着别人放到你的手里。这个天下上向来没有争夺不来的东西,只看你的决计和手腕如何了。”说着,话题忽地一转,又道,“我明天看你对演出很感兴趣的模样,今后想进文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