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昇吃惊的声音从兰絮院的门口传来,他瞅了一眼地上摔个狗啃泥的唐锦瑟,又瞪了沈屹坤一眼,“愣着干甚么?还不去扶起来?”
唐锦瑟不由赞叹,扭头看着他道,“你除了长得都雅,会做点心会画画,另有甚么是我不晓得的?”
重心不稳之下,她直接狠狠地摔在地上。
唐锦瑟:?
并且这些玩意儿,都不是当代该有的……
沈屹坤:“……”他刚才或多或少有点高估她了……
唐锦瑟顿时无语,她是刚才筹办手札一封的时候被打断了,直接带着这支狼毫过来了,现下要解释清楚,总不能说是她筹办写密报吧?
瞧着她作的画,沈屹坤的神采难以言喻,很久问出一句,“你画的……一双……鸭子?”
恰好沈屹坤还为她拿来纸墨,催促她从速画。
定睛一看,她指的方向不是酒坛,而是中间的一盏灯笼……
她救了全部靖王府,他竟然假借喝酒的名义来给她下药!真是个白眼狼!
沈屹坤瞥见那支狼毫时,眼神不由一暗,“来见我还带这个,如何?新型暗器?”
水上的鸳鸯像是被附了灵魂普通,光是瞧着那幅画,就感觉那双鸳鸯好似真的在戏水一样。
这一摔,砸得一声闷响。
才不过寥寥几笔,就勾画出一幅鸳鸯戏水图。
他没说话,倒是对视上她的眸子,那双清澈的眸子在月夜下竟有几分勾民气魄,看得唐锦瑟心跳漏了一拍。
可若不是下了药,她如何会头昏脑涨的?
唐锦瑟想到那坛酒就来气,扬起手就往沈屹坤脸上打,哪知她底子没有力量,挥畴昔的巴掌软绵绵的,倒像是在抚摩对方的脸颊。
“扶?为甚么要扶?”沈屹坤问得义正严词。
沈屹坤非常无语,握住她的手腕一移,她的指尖这才对准了那坛酒。
像是……
“酒在这里,方才阿谁……是灯笼。”
“甚么环境?你俩打起来了?!”
并且,她的面前一片昏黄,乃至感觉看不清沈屹坤的面孔。
唐锦瑟说的甚么沈屹坤听不清,只是轻笑一声,站在她身后握起她的手,在她的原画上添了几笔。
就在她站起来之时,那支狼毫咣当一下直接掉在地上。
她伸长胳膊指着远处,“装甚么蒜!不就是你在内里下了药吗?!”
唐锦瑟内心嘲笑,卯足了力量揪住沈屹坤的衣衿,“为何?因为你卑鄙,竟妄图用下药这类手腕获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