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不说,就说面前的事儿,就算报了警又能如何样?差人来了,那群混子一没偷二没抢,甚么事儿也没犯,差人顶多把人给赶走。前脚你赶走了,后脚人家还能来,并且下次再来就不是恐吓你那么简朴了。泼油漆、泼大粪,就算不脱手都能恶心死你。
事情牵涉到徐惠,王韬的母亲脑筋又要犯抽,嚷嚷着要报警。还好这会儿其父脑筋没抽,拦着没让。前头说了,这年初老百姓碰到事儿,大多都是费钱找道儿上的社会大哥给摆平处理,很少有报警的。为甚么呢?因为怕过先人家抨击。
大猛臊得脸通红,输阵不输人,犟嘴嚷嚷着:“你特么不装犊子?下澡堂子里金链子能飘水面上。”
这年初在齐北,出租车司机但是个吃香的职业。没甚么羁系,比起十几年后出租车大多是出租车公司的,这年初的出租车大多都是私家的。支出相对高,赶上阴天下雨老百姓打车如果道儿远的话都得说好话,下车总会多给点儿钱。再加上熟谙的人多,真赶上甚么事儿对讲机一号召,呼啦啦能聚起十几台车,转眼就能惹事儿的围起来。甭说平头老百姓了,普通的小混子等闲都不敢惹出租车司机。
两瓶啤酒下肚,这帮混子本相毕露,脱了上衣坦胸露乳,穿个大花裤衩,脚底下趿拉着人字拖,嘴里叼着厌倦,脖子上戴着小指头粗细的金链子。最成心机的是偶然候汗一出,金链子能把脖子染一圈儿绿。
王韬的父母都不是齐北市里人,能仰仗的就是面前的亲戚。别看这位亲戚牛皮吹得震天响,可他卯大劲就是个开台球厅的。熟谙混子的层次连大伟都不如,都是一群十7、八游手好闲的毛孩子。所幸王韬家亲戚晓得如何办,带着先前盘道的小混子下了楼,找上大伟等人,上去二话不说先散烟。说了一堆好话,又说他熟谙谁谁谁,成果说了半天没一个能让大伟他们认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