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失利。
程获眼睛微眯,“随便你如何说。”
是那批好不轻易送出来的神火枪吗?
“侍卫长当时也瞥见了,若他醒了,你命不保。”
他跟着襄王的人问了很多细节,襄王的人一一作答。
“这些日你陪王妃时候也不短,本王传闻王妃甚是畅怀?”
赵凛只瞧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襄王却道,“本王却传闻你在王妃面前,总能让王妃笑,可有此事?”
他敏捷地把局势说了,戚婧神采青白,“那眼下如何办?”
任太医倒是,“臣昨日便给司珍瞧过了,司珍思虑颇多,神思不定,担惊受怕的,臣也开了药方。”
幸而事发在郊野一片小树林那间,只烧了那片小树林,倒没有殃及四周的农户。
章择说完,再不转头地走了。
便是一宿不能睡觉,他也认了。
程玉酌记下了,细细收好了药。
多年后太和县人忆起那夜的火光,仍感觉如同堕入天国。
赵凛只好一边让冯效去找人,一边由任太医诊脉看伤。
他叫了那人,“把此次出行之事跟程获交代一番,详细些也无妨。”
冯效也感觉有些奇特,“是有些时候了,为何还不返来?”
程获心下紧了紧,“主子多数顺着王妃,许是这个原因。”
前次袁家姨娘的事情,让她心不足悸。
程获迷惑地看向章择的背影,章择顿住了脚。
她之前便同任太医提及要假死药,但只好不要被等闲试出来。
程获上前未及施礼,他俄然将手中酒盅扔在了地上。
程获同襄王大多时候都是章择等人在中间传话通报动静,不过襄王也会时不时抽查他有无异处,或者同他交代一些不便利传话的事。
“镇国公的人一起押运没有出事,同我们的人交代倒是出了事,你们说说,是谁保密?”
赵凛揽了她的肩,“就算此次不成,我也会尽快救他脱身。襄王没了这批肖想已久的火器,必然要乱上一阵,他能够借机出逃,我已经在安排人手。”
酒盅咣当一声响,碎成了五六片。
“回太子殿下,司珍昨日在臣处取了假死药。”
程获握着她的手,“你不消怕,再向别传一次动静,我要带你一起走!”
程玉酌不知为何,在他的言语中稍稍安静了几分。
程获下去了。
只要一个半夜起夜的农户男人,说先看到林间有人,且人马很多。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人,“到底是谁保密,可给本王谨慎着点,若让本王抓到你,必死无疑!”
戚婧为他担惊受怕很多光阴,当下见到他冲动不已,不谨慎碰到了他后背的鞭伤。
戚婧吓了一跳,脸都白了,程获连连安抚她无事,“襄王思疑有人通风报信,你我都要万分谨慎……”
可到了第二日,那边已经被军户围了,发甚么了甚么没人晓得。
程获提起了精力。
程获等一行前去交代的人尽数跪在襄王脚下。
可他忙了半日,回到院中却不见了程玉酌。
戚婧泪如雨下,程获想将她拥入怀中,却在窗外无时不在的眼睛里强忍了下来。
程获脚下一顿,又持续往前,“我不懂你说甚么。”
程获松了口气,襄王又嘀咕了一句,“整日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戚家还觉得本王虐待了她,眼下这个时候,不能让戚家和贵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