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总不能还唤作太子爷。
“端？端甚么？端着些？”赵凛捏着她的手，“你何时喜好端着的了？莫非你还让我自称朕？”
他怔了一时。
他越靠越近，她向后仰着，却又被他伸手抵住了后背。
赵凛不免担忧又悄悄欣喜，“去行宫。”
她嗔他胡乱称呼，他却一脸坏笑。
她看到程获愣了愣。
他为了提示她，还将经常挂在腰间的荷包小坠送了过来，要求程玉酌每天贴身放着，睡觉也不能丢开，弄得程玉酌瞥见那些东西都有些脸红。
程玉酌见到赵凛，已经是一月以后了。
赵心瑜觉得他不信赖了，赶紧解释。
这一声“姐姐”轻柔嫩软的，竟带着浓浓的撒娇的意味。
“她在行宫用膳了吗？”
“公主快回吧。”他再一次提示，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他声音哽咽，却勾起了唇。
赵心瑜抽泣着看向他。
赵心瑜喜于从上一个难堪的题目中出来，可这个题目也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赵心瑜愣了一下，点了头，“是的，是我母妃亲口说的，我母妃昨日特特给戚婧姨母烧了纸钱，说她对不起姨母。”
程玉酌感觉并无不成，“皇上是该……”
小棉籽引着她出来了，里间没有人。
圆润的唇珠微颤。
他公然不肯谅解戚家人。
程获没有再看向赵心瑜，走到衣冠冢前拾刮风吹落下的一片树叶。
“你、你来了？”
这是赵凛最担忧的。
赵心瑜咬唇，转头向山下飞奔而去。
多亏面前一月没让她进宫，不然那般多的事情，他真要措置不完了！
风不知从哪卷来落叶，从衣冠冢上掠过，拍打在程获身上。
但赵凛还是掐了她的腰一把，才把东西接了，然后替她拴在了腰上。
初初她为他侍寝，他还是六皇子；厥后宫外再见，他是东宫太子；现在一月不见，他已经是皇上了。
“阿婧，你闻声了吗？”
“六郎，如何？”
她没有施礼，抬眼向上看去，男人熟谙的面孔落进她眼中。
她神采已经红透欲滴，羞怯地躲闪着他的目光。
程获没有转头，再次开了口。
程获越多了一份谛视畴昔，“戚贵妃亲口道对不起她？”
“太……皇上。”
赵心瑜心中俄然升起不该有的但愿来，她部下紧攥了起来，想在他开口说出答案之前，鼓起最后的勇气说出甚么。
程玉酌立即回身看去，他竟然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赵凛心想，三年五年可就把他熬死了。
“你……要为她守着吗？”
赵凛干脆抱了她坐在了贵妃榻上。
魏阁老程阁老等众位阁臣上表再三要求太子即位。
呼吸垂垂短促起来，腰间也软了下来。
程玉酌在他熟谙的气味中，恍忽尽去。
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乾清宫必定不是个好处所。
赵凛拉着她在殿内来回走，两人各自消停了一阵，赵凛才亲着她的耳朵，送她去了。
这倒不要紧，要紧的是，赵凛也热了。
赵心瑜不晓得他们在说甚么，可程获却向她看了过来。
赵心瑜看到他悄悄点了头，“是。”
偏赵凛深觉得好，拉了她的手腕。
是程获身边的人。
山腰间无人回应，只要山风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