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
一进门,太医乌压压已经跪了满地。见到方容,自发地往两旁挪了挪,空出了一条门路来。
方容说完也没有筹算等她的答复,独自走远了。
侍卫有些慌了,大庭广众的、当着禁军的面,‘咚’一声跪倒在地,搞得仿佛有人在逼良为娼一样:“王爷恕罪,属劣等无能!”
方容摸了摸鼻子,张口最后想说一句甚么话就辞职,归正之前也都是这么干的。
门又开合一遍,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连续走出来,唯有一人走过来欲与他扳谈。但是他们还没说上一个字,内侍已经先一步开口道:“王爷……”
但是方冀一时冲动,竟然大步跨到了他的身前:“好自为之?二哥,你让朕好自为之?!”
实在有些伤害。
归正也没他本身长得帅。
他在颠簸的马背上解释道:“官家咳血了,现在昏倒不醒,只是喊着王爷的名讳,微臣大胆,哪怕王爷见怪,也要请王爷回程。”
见他如此,方容也不好再迟延,他一把抓过侍卫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下一刻就对安西祥伸出了手:“上来吧。”
这他妈就很难堪了……
皇宫大内,天然是不能骑马的,可事急从权,安西祥几近不假思考就回握住了方容的手。
方容眉头一皱,非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向来没法无天,碰到如许的茬子,只想经验经验。
又鬼使神差地,方容坐在了淑妃方才趴伏着的床沿。
“王爷,陛下有请。”
方容皱了皱眉头,只感觉一阵头疼。
先帝刚死不久,他金口免掉的跪礼,新帝天然接受不起。别的另有一点,这已经是他回到都城以后,新帝借端召他来御书房的不晓得多少次了。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题目……
被抓着胳膊诘责,方容终究有些不耐烦了,可毕竟人家是天子,万恶的封建主义就这点好,天子想干啥就干啥,你敢抵挡?好啊,砍头啊,吓死你……
有人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眼椅子上那位,发明对方公然面沉如水,忙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地分开。而走在他们前头的方容,此时正晃着不知那里来的折扇,一边哼着没调的小曲儿,一边摇摇摆晃地往宫门外走。
“二哥……”
越看越像。
方容想了半晌,才记起这个崔大人是打‘方容’建府起就养在外院的客卿,老谋深算老奸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