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意味深长地弥补:“你想活还是想死,就看你今晚能如何表示。我但愿你能重获自在。”
李叔垂首:“是,主子。”
“陪我逛逛。”方容看他一眼,抢先抬脚往前走去:“你感觉我残暴吗?”
方容不怒反笑,第一次问出如许的题目:“你晓得我是甚么人吗?”
李婶顺手一指,在不远处的牢房里关着。
陈力说:“小的不知。只见过您的画像。”
方容绕过雕栏,走到李婶身边。
楚文方提示他:“王爷兵权还在。”
方容接着说:“我早就有这个设法了。不是明天,也不是明天。也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你做的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即便没有我,谍报楼也不会被人小觑。我让你培养出你的交班人,但我不成能让你就此回野生老,你要为我做更多的事。做更多,不是身为一个杀手要做的事。”
李叔李婶同时应道:“主子放心!”
楚文方问:“你为何要去真言寺?”
李叔是个严于律己,宽于律人的浅度圣母病患者,他固然没有辩白,但方容也能猜到他在想甚么。
陈力舔了舔枯燥起皮的嘴唇:“白银百两。”
方容说:“我去真言寺,要问一个说法。我要晓得关于我的本相。”这天下的任何人都不会明白他的话,那么对任何人说出任何真相也无所谓:“如何归去,能不能归去,我还能落空甚么,我又能获得甚么。”
楚文方摇了点头:“我无碍。”
每往里踏进一步,血腥味就愈重。和臭气稠浊在一起,方容不由皱起眉头。他看了一眼身边始终没说话的楚文方:“还适应吗?”
另有虎峰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