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忙道:“店主,这些年来我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前些日子里这么冰寒的气候我都为了茶坊之事来了趟绍兴,这么多年来对您是忠心耿耿,不过就是因为秋茶之事犯了点错,你如此待我,今后这一壶茶坊另有哪个工人要来?”
“不。”王峰连连说道,“坊主饶命啊,饶命!”
佘笙坐在轮椅之上,灯笼阴暗的灯光照在她一片惨白的脸上,她冷声言道:“可这些年我给你的银子可曾少过了?你大可去问问别的茶坊的管事一月月银是几钱银子?你倒是好,连采棉女都拉来采摘茶叶了。”
“这些采棉女之手也是极其柔嫩的,都是遵循坊主地采摘的,只是本年梅雨时节长了些,怕是那些秋芽会更加希少讨得那老秃尼嫌弃,遂我才摘了梅茶,坊主如果要以这个赶我分开,我不依,这茶坊是我一手做大的,断没有做大了您就来收回的事理。”王峰振振有词地说着。
王峰言道:“那坊主就去阳间守着你的一壶茶坊吧!”
这些年来仗着一壶茶坊当中有好茶叶,他但是获咎了其他很多的茶商。
顾延听着五娘这话,进了马车以内。
佘笙冷声说着:“这些人都杀了!”
王峰凸起来的大眼当中皆是气愤之意,看了眼这邻近过年的街坊四下无人,这佘笙只带着五娘与小梨,身边站着这男人倒是器宇不凡该当是她随行的大夫罢了。
“店主,您可不能将事做的如此决然,这些年我对茶坊所做之事您都是看在眼中的呐!”王管事心慌了。
佘笙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延,由五娘扶着进了马车。
“话不过三,我不会留你便不会留你!”佘笙对人必然是凉薄的,本就是银货两讫的事情,王管事虽出了力量,可她给的银子也并很多。
这下子该是王峰惊骇,他忙着下跪道:“坊主,饶我,饶过我吧!”
“佘坊主,你当真不肯再留我于茶坊当中?”王峰这话中已经尽是威胁之意了。
后宅当中长大的庶女向来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佘笙从小便学会了,王峰这面上的暴虐之意一丝都没有隐下来。
顾延深呼出一口气来,怪不得她那日敢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了,长安城官员大户家中养暗卫之事有之,但普通这陛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幸而他此次出来未曾带着皇家暗卫。
小梨不似五娘和小兰,她是第一次看到佘笙要动杀心的一幕,忙说着:“蜜斯,这可也是几条性命呐,您常日里都舍不得伤害生灵,便是再冷都不消皮草的,您这会儿,怎?”
只是还未曾碰到佘笙的肌肤,佘笙就躲了畴昔,“猫哭耗子假慈悲。”
佘笙拍了两声手,只见着四周里来了很多的黑衣人,直冲着王峰而来将他的双手扭在了一起,刀片回声而落。
王管事的站在门口,佘笙从马车内出来以后,这王管事便问道:“坊主,那老秃尼怎说的?”
马车底下的顾延愣在了原地。
佘笙冷言说着:“王管事的,您这是要夺权了?你且去问问这一壶茶坊的坊主是谁?”
“五娘,给王管事一些银子,这些日子你在杭州一壶茶坊做管事的,茶坊当中有人要走,便让他们走,这人为干了多少活计拿多少!王管事你与一壶茶坊之间的聘约除了,今后你要去那边随便你。”佘笙凉薄眼色扫过王管事与他身后的一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