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亭没有立马接话，而是细细想着，齐少谦在东面，穆悠去了西面。到底是姨太太，和正室有本质的辨别。
祁太太一边说一边抬手握住穆念亭，眼神更加慈爱，“你啊，暗里里别叫我祁太太，遵循年龄看，叫我一声姨，可好？”
她都如许说了还没有撤销左灵儿的担忧，不得已，她只好再次开口。
左灵儿垂下眼睑，透过窗户看着左第宅内的大道，“如果有一天，你我站在对峙面，会如何呢？”
站在一旁的丫环越来越迷惑，视野不断的在两人之间逡巡，但碍于祁太太在场，她不敢太猖獗。
回想当年，祁太太眼睛更加红了，声音里多了丝颤抖。昔日仇人早已放手人寰，留下一女和曾经服侍的嬷嬷。
“我和他志同道合风雨同舟，和他在一起才会小鹿乱闯，和旁人那便是心如止水。”
话到此处，祁太太擦了擦眼泪，随即开口的声音里多了丝笑意，“你的事我传闻了，和左爷婚事已退。实在这也好，左第宅的少夫人，别人瞧着羡慕，可内里的酸楚，谁会晓得？本日宴会来了很多青年俊郎，你瞧中哪个，我出面牵线。”
本来还笑容满面的祁太太面色一收，即使仍然笑着，但那笑早已不是刚才这般，贵妇般的温婉笑容，“不必多礼。”
“念亭，本日西面宴会厅出了一桩事。穆家二蜜斯和三蜜斯两人反面，一个是穆第宅的掌上明珠，另一个则是新晋的北地总督姨太太。若没有本日这事，我觉得这两姐妹干系和谐。你说，女人的交谊，是不是太脆弱了？”
穆念亭眉眼弯起，“感谢五蜜斯及时叫我过来，不然又要身陷喧闹。”
双目交汇时，穆念亭发明女子眼里闪现道道讶异，从上到下打量她，似是惊奇，又是不敢置信。从她的眼神中，穆念亭没有看出探查意味，反倒像故交相逢不成思议。
左灵儿神情一怔，随即笑道，“我胡涂了，有些口不遮拦。大哥的婚事，岂是我想如何就如何的。你去花圃赏荷，是不是宴会厅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