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和法海禅师当日便出发去了鹤风山。
洞中的灯笼回声而灭,随之而起的便是一阵电火光阴。两妖再次打了个天昏地暗,青衣男人亦是长剑出鞘,青光一闪,同白素贞的雄黄宝剑擦出数到剑花。
“呆和尚,还不收妖?”
“白娘娘台端光临,我天然要来接你。”
白素贞跟法海禅师一起遵循五鬼的指引走进,脚下行至第三颗老槐树下便愣住了。
缠的时候,又特地紧紧勒住了他胸口伤处,青蛇吃痛,只能跟着她手中的拖拽,出了洞来。
白娘娘嘴角含笑,火倒也不急着催了,手中白练一出,道了声:“去。”
白素贞手中勒紧青蛇,刚一出洞便去找小和尚,一看他头顶金钵睡的苦涩,玩皮心机又起,一个纵越飞到金钵之上踏了一脚,钵身掉在秃顶上,收回清脆的一声“duang”。
五鬼说,它们只是帮大妖做事的,之前抓来的那些孩子还在它们妖尊地点的鹤风山灵青洞的洞府里。
白娘娘只顾笑,飞过来今后就靠在树枝上坐下了,一面抻动手里的白练,一面闲逛着一双小白鞋道。
他是糊口很有规律的人,到时候用饭,到时候睡觉,现在该睡觉了,白素贞却还没出来。
他的神采有些白,又像是悠长未曾见光,显出一丝病态的薄弱。他的端倪生的很端方,不似法海禅师那般清隽,眼神也不似他那般洁净纯粹。一双桃花眼傲视之间,挂着一种惫懒的妖邪之气。
和尚醒了,睡眼惺忪的揉着脑袋瞪白素贞。
白素贞和法海禅师之前也去过鹤风山,只是那山上单妖洞就有十九处,又歪歪扭扭互不相通,及至五鬼道出真相方知,那山上的十九处洞窟都不是真正的妖洞地点。真正的洞府,是摆在了山下靠近灵泉河的第三颗老槐树下。足可见这只妖的奸刁。
如此,法海禅师不担忧白素贞找不着他了,安放心心的靠在老槐树下打起了打盹。
“原是本家。”
再说白娘娘这边,跟青蛇斗了一番以后直接断了它的来路,蛇身忽而一转,化回人形用白练缠住它的蛇身。
“朋友,你这爱摸男人的弊端,外头的和尚晓得吗?”
鹤风山的山脚,跟山涧峻峭的绝壁峭壁实在天差地别。因着临河而立,水色活动间清冽剔透,竟是有些瑶池之意。
法海禅师便又去擦它的金钵,擦一会儿,想起白素贞一会儿引了妖出来应当是朝东南的方向,便又挪到东南角去坐着。手中法印一扣,金钵疏而越至头顶上方,像只灯笼似的闪闪发光。
法海禅师感觉肚子很饿,就从包裹里取出了一只馒头吃。馒头嚼完了,白素贞还没出来,又犯起了食困。
法海禅师又从怀里取出一只罐子,罐子里装着固执不化日日跟他吵架的蜈蚣精。他筹算跟它聊一会儿,成果蜈蚣精不肯理睬他,用好几只爪子堵住耳朵,是个回绝扳谈的意义。
白娘娘打斗打斗的本领自来不小,沉着应对步步紧逼,端看他胸口似受太重创,便尽管往胸前号召。手上剑花虚晃一招,蓦地向他胸前拍去。
言罢只见一道青光大闪,竟是刹时变幻成一条碧青巨蟒,朝着白素贞攻来。
与此同时,山洞以外的法海禅师已经等的快睡着了。
大妖的洞府很深,出来以后便是黑压压的一片,白娘娘心疼本身的缎面小白鞋,小手自洞壁上摸了一把,化出一排金黄色的小灯笼。又抬眼打量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单调,手指在壁身又画了两下,勾出了一条标致的小白蛇映在灯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