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现在,她也不能再腆着脸,寻求太后的庇护。当初她为了挣一口气、为了面子,在人前表示出极受帝王恩宠的模样,现在才要说她没受宠幸,又有谁会信赖。
樊婉如觉得短时候内能够不会再见到皇上了,谁晓得隔日祁煊下朝以后,竟又到了秀女宫,一样来听她操琴,一听就是一全部下午,期间仍然一句话也没说。
年幼的燕归、少年的燕归,和成熟的燕归,燕归各种分歧的面孔,在他的脑中来回瓜代着,不管对方的面庞如何窜改,那双眼,倒是从未变过。
太后的亲信、眼线都被祁煊除了,她现在只能得知祁煊想让她晓得的动静,以是对于祁煊每日到秀女宫,到底是否真的纯粹听琴,也不得而知。
没想到樊婉如入宫没多久,就入了皇上的眼,不但日日承欢,现在直接成了蝶妃,另有独立的宫殿,不消再住在秀女宫。
祁煊每日雷打不动,下朝后就摆驾秀女宫,本意就是要做出他对樊婉如感兴趣的假象,以是光亮正大的很;他还用心让人放出动静,以是太后会晓得也无可厚非。
樊婉如的位份一下子三级跳,直接就给封了妃,这可让秀女宫都炸开了锅。当初她们入宫以后,正巧赶上皇上染了风寒,随后又因为太医说皇上要疗养身材,使得她们底子没有机遇侍寝。
连续好几日,皇高低朝以后,都直接摆驾秀女宫,这个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太后的耳里,不过太后并没有甚么表示。
祁煊敛下眼眸,掩住眼中闪过的一丝光芒,无妨,入宫了便罢,免得本身还要吃力找她。本想着放她一马,毕竟上一辈子他曾经真的爱好过对方;再说,对方也没做错甚么,统统都是他本身认错了人,错付了至心。
“皇上,哀家看时候也不早了,皇上要保重龙体,带婉如先归去吧。”太后趁机替樊婉如制造机遇,笑着说道。
朝堂上的大臣都是人精,一看这架式,就晓得皇上要重用燕将军了,燕家也因为边疆一役,挤下了樊家,成为皇上的新宠。
只是现在她来到本身面前,一副矫揉造作的姿势,眼里眉梢都是虚荣,几近恍惚了上一辈子阿谁夸姣的身影。
樊婉如在大师眼中风景无穷,仿佛是极得宠嬖,只要她本身晓得,皇上到现在还没碰过她;就连那一晚住在她的寝宫中,也是命她抄书至天明。
不过她好歹也是柳妃以后,第一个被皇上封妃的秀女,主子们天然不敢怠慢了她;别的秀女们也是尽释前嫌,凑趣送礼的也很多。
祁煊内心嘲笑几声,命人摆驾凤仪宫,到了凤仪宫,公然樊婉如已经陪侍在太后身边。他神采如常走了出来,先向太后存候,接着在樊婉如存候时,表示出一副顾恤的模样,当即叫了起。
不过回到秀女宫,祁煊的御辇正等在门口,樊婉如转怒为喜,从速迎了上去。这一晚,祁煊入了樊婉如的寝宫。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惶恐,是陛下不嫌弃。”樊婉如娇羞的低头说道,祁煊冷眼看着她和太后的对谈,没多久太后便将话题绕到他身上来。
看来蝶妃必定会入宫,不管是用甚么来由,她还是呈现在本身面前了。
祁煊作戏作了实足,竟然开口要让樊婉如上御辇,樊婉如欢畅得都要疯了,强压住内心的冲动,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