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来,少年已经不见了踪迹,没多久内侍返来了,走到他面前低声禀报着:“启禀陛下,公子是燕家的少爷,燕将军的独子。”
然后少年抬开端,和他的视野对上了。祁煊心口俄然一窒,想起上一辈子那天早晨,副将分开营帐前的那一个眼神,他的脑中快速闪过一丝灵光,倒是来不及补捉。
现下想来,樊仲的用心叵测,本身倒是信了他,当真阔别了真正的忠臣。祁煊轻叹了一口气,想着这一次本身可得擦亮了眼,可别再信错了人。
“尚可,传膳吧。”太后冷着脸,淡淡的说道。祁煊也不在乎太后的冷酷,陪着对方坐到桌旁,开端用午膳。
“母后本日可好?”祁煊向太后存候后,含笑着开口说道。
斯须,他放下朱砂笔,手指在羊皮舆图上轻点,上辈子他只花了十年,便收归大部分的国土;这一次,他要世人震惊,让他们永久记得大祁王朝的威名。
祁煊展开双眼,安静无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残暴。柳妃,他还没想起对方,对方倒是巴巴着跑来自个儿跟前讨嫌。
上一辈子他不晓得本身的出身,一向很迷惑母后为何对他态度冷酷,不管他如何尽力,做得再好,都得不到母后一句歌颂或是一个笑容。
回到书房后,祁煊遣退全部下人,单独一人坐在龙案后。他抽出边关舆图,铺平放在案上,手固执朱砂笔,一笔一划圈着即将成为他大祁王朝国土的地区。
因为表情愉悦,在用膳的时候,布菜的小宫女也显得敬爱很多,他多看了几眼,母后便将人调到他宫里。他觉得那是母后的示好,便欢乐的将人收下了。
内侍闻声他的传唤,从速带着宫女出去,蹲下身子将散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清算好以后,就见祁煊一脸阴沉。内侍和宫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站在书房里等待调派。
上一辈子他是在风寒过后,才第一次宠幸了柳妃,这一次醒来到现在,他压根儿就忘了另有这一号人物,若不是柳妃巴巴的跑到他跟前,他怕是会就此忘记了对方。
他忘不了那一刀,不但是因为那一刀要了他的命,更是因为刺出那一刀的人,是他一向都很信赖的亲信,那一刀仿佛在嘲笑他的愚笨和有眼无珠。
祁煊想了想,叫来身边的内侍叮咛了几句,内侍领命而去。他靠在二楼包厢的窗边,看着内侍走到少年面前说着话。
燕归,燕将军之子,当年曾经大败敌国将领,一战成名的少年将军。祁煊有些忘了,忘了燕归是因为甚么启事此沉寂。……
内侍从速去安排,祁煊回到寝宫换了一身常服,带着几个贴身侍卫和内侍,便出宫去了。
就在这时,他的贴身内侍走进书房,低声恭敬的禀报,“启禀陛下,太后娘娘遣人来报,娘娘等着陛下您前去用午膳。”
祁煊回到了十年前,他花了几日的时候,终究垂垂接管了这个究竟。从初时的提心吊胆,总以为是一场梦,到现在的淡定,开端扮演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帝王。
祁煊刚即位不久,后宫中没有多少嫔妃,这个柳妃还是太后塞给他的,不过祁煊这辈子还没来得及碰对方。
来到凤仪宫后,祁煊按捺下心中的情感,摆出一副笑容走了出来。太后坐在正殿的主位上,一脸不苟谈笑,穿戴雍容华贵,看上去只不过三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