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朕没有上过疆场,没法杀敌是吗?”祁煊又问。
敌军也晓得了大祁王朝的年青帝王御驾亲征的动静,不过对方的将领们并没有把祁煊看在眼里,对于一个第一次上疆场的十七岁毛头小子,他们内心轻视得很。
当燕归的眼神触及到祁煊的眼神时,祁煊的内心狠狠的一震,他微睁双目,暴露一丝惊奇,燕归吓了一跳,觉得本身失礼冲犯了皇上,从速又低下头去。
他不解,这时候的燕归,如何也会有一样的眼神?他按捺下迷惑和震惊,草草的嘉奖了燕归几句,还犒赏了一些珠宝,然后便让对方分开了。
樊仲当时在他面前说了很多燕归的不是,不就是怕本身重用对方吗,好笑本身偏听偏信,就这么错过了忠臣之士。
祁煊见对方低垂着头,淡淡开口,“抬开端来。”燕归闻言心下一跳,尽力保持大要的安静缓缓抬开端来。
祁煊在内心叹到,这时候的燕偿还没学会收敛,如此张扬的风采,回到王城里,如何能不引得别人妒忌、架空。
“谢陛下恩情。”燕归已经冲动的不晓得该说甚么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忘了,本来他是在劝止陛下亲身上疆场,既然陛下许了他恩情,那么他便能够畅所欲言了。
“陛下……”燕归皱眉,却不晓得该如何劝止,其他副将们也不敢随便开口,就是智囊都急得满头大汗,如果皇上在疆场上受了伤,他们全数都难辞其咎。
大祁王朝边疆的最后一个关隘是万河关,出了万河关再往前百里处,就是大祁王朝军队的驻扎地。祁煊领着廿万余精兵,风尘仆仆赶到了万河关。
祁煊到达驻扎地的时候,正适逢敌军来袭,燕归领着铁骑出战去了,营地中只剩下驻守军和正在养伤的燕将军。
没想到皇上要亲身带领中军抗敌,燕归和副将吓了一跳,立即跪下劝止,皇上已经亲至火线批示,不能再让皇上以身犯险。
燕归一返来,就传闻援兵到了,本来严厉的脸上,带了一抹笑意。他正想扣问是何人领兵时,传话的小兵恰好来了。
“燕归,你记着,永久不要坦白朕,在朕面前,你想说甚么就说,这是朕给你的恩情。”祁煊听了燕归的话,不但没有起火,反而还语带愉悦的说道。
“你就是如许想的,只是不敢说罢了。”祁煊的语气仍然不咸不淡。
燕归愣在原地,有些惊奇帝王突如其来的看重,在帝王面前能够有话直说,这是多么大的恩情!如何就给了他呢?
“燕归留下,其别人跪安吧。”祁煊淡淡的说道,众副将和智囊只得恭敬的退出天子营帐。帐内燕归仍然跪在地上,祁煊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后才开口说道:“起来吧。”
祁煊不着陈迹的皱了皱眉,燕将军躺在床上,瞥见祁煊非常惊奇,奋力的想要爬起家来跪下恭迎圣驾,何如力不从心。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祁煊就说话了,“燕归,朕晓得你想说甚么,不过你不消白搭唇舌了,朕情意已决,明日朕会亲身带领中军,与你在祁水河边汇合。”
“不消再说了,就这么定了。”祁煊挥挥手,不睬会跪了满地的众将。
祁煊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星目剑眉,固然还带着青涩,却模糊看得出今后的表面了。这是他重生以后,第一次如许靠近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