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甫面露迷惑,问那厂役道:“就是他?看得倒浅显,能有甚么高超手腕?”

范哲甫手持白巾在面前扇了扇,嘲笑道:“等皇上想起你来的时候,你早就没命在了,到时我只需禀明皇上你得暴病死了,皇上就算想究查,也无从动手。”说完,对身边的厂役低声附耳道:“你这里有没有甚么科罚,能让他受尽痛苦,表面上还看不出来,只让人当作是得暴病死的?”

说着,从桌上取下一卷牛皮布,悄悄展开,只见密密麻麻几排银针,在炉火下闪着寒光,乍看足足有几百根。

行刑官说罢,起家从桌上拿来几条牛筋锁,将陆文远的手脚紧紧缚在了椅子上,试了试松紧。

那行刑官听在耳中,笑了笑,回击又拈了一根银针,嘲弄道:“大人这便受不住了吗?可还差得远着呢。”说着,又是一根银针下去,位置却上移至肘部,两处疼痛相互照应,相互比武,陆文远只觉整条手臂像要从肘部断开普通,浑身早已被盗汗湿透,口中的□□也变成了惨呼。

陆文远被人用黑布罩住了头,拖行了一阵儿,只觉四周越来越静。最后耳听得一阵吱吱呀呀的开门声传来,门内的动肃立即清楚起来。汉后代人凄厉的痛呼惨叫,变了调的挣扎嘶吼,各种百般铁器相互碰撞相磕,皮鞭抽过皮肉的闷响稠浊成一片,直听得人头皮发麻,同时一股血腥恶臭的潮湿氛围劈面而来,逼得人只欲作呕。

陆文远的行动为之一滞,没想到范哲甫暴虐至此,连死都不肯让他好好死,定要扔进东厂此人间地府里来滚上一遭。

行刑官道:“下官谨遵大人叮咛。”

肌肤透露在陌生的氛围中,立时便起了一层薄栗,行刑官以冰冷的指尖划过,最后停在他手腕处游移摸索了一阵,笑道:“大人还真是生得均匀,所谓增一分嫌胖,减一分嫌瘦,这类体质,最合适受刑了。这科罚能用在大人身上,也算是它的福分。”说着,拈起一根银针,缓缓下在了腕处。

范哲甫也笑道:“如此甚好。你大可多折磨他几天,等本官解够了气,再弄死不迟。”

行刑官又扳开他的手指,在五指骨节处一一埋了银针下去。陆文远冒死蜷动手指挣扎,却听他温言劝道,这银针所下之处皆有讲究,如果一个不谨慎挣偏了位置,残废了也是常有的。陆文远遂也不敢再挣,强忍着又让他在整条手臂高低了足足有几十处针去。其间晕畴昔醒过来不知多少次,最后终究挨到那行刑官罢了手,待得被押回牢房,整条手臂动也动不了了,嗓子也已喊得沙哑,浑身汗出如水洗普通,真如从地府里滚过了一遭,一头栽倒在牢中稻草上,便昏死了畴昔。

陆文远挣扎起来,跟范哲甫一同出去的一个厂役模样的人见状过来狠踢了他一脚,尖声道:“晓得这里是甚么处所吗?东厂诏狱。我劝你还是省着点力量吧,今后有你折腾的。”

陆文远不答,那行刑官便又道:“鄙人已承诺过范大人,要将大人表面无缺地交出去,是以这科罚的伤口,自是越小越好,再小便也小不过针了。”

陆文远当即挣扎起来,却那里挣得动,被行刑官撸起了一边衣袖,露了半条小臂出来。

那行刑官笑道:“这银针,要先在特别的药水中浸过,然后选准人身上的骨缝下针,别看只是小小一根针,却能让你痛苦万分,鄙人能够奉告大人,人身上有二百单六块骨头,有多少骨缝,还用得着鄙人说吗?大人便踏结结实地,和鄙人渐渐玩上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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