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不敢怠慢,赶紧叮咛摆布住了手,再拍惊堂木,问道:“堂下犯人,本是山西籍贯,为何流窜进京?”

陆文远在帐入耳得一惊,只道此事如何又与山西灾情有关。但是转念又想到,这不恰是个让皇上体味灾情的大好机遇吗?范哲甫前番得以蒙蔽皇上,就是因为皇上久在深宫,没成心识到灾情的严峻,何倒霉用这个机遇让皇上好好熟谙一番。一念至此,赶紧从帐中探出头来,奏道:“皇上,哀鸿进宫行刺,实是胆小妄为,罪不容赦,但由此也可窥见山西灾情之严峻。只求皇上明鉴,早日出面主持赈灾事件,挽救百姓于水深炽热当中。”

那刺客乍见龙颜大怒倒是毫有害怕,针锋相对道:“你光知拨银赈灾,却不知朝中尽是赃官?苛收赋税,鱼肉乡里,那赈灾银两到了他们手里另有再见天日的一天吗?只怕全被用作贿赂朝中权贵了。好笑你整日朝堂端坐,却连如此奸臣当道都浑然不觉,真不知你这天子是如何当的!”

赵咏宁也道:“皇上,陆大人说的是。山西灾情实非设想的那么简朴,微臣昨日主审,已深有体味,皇上切不成受范哲甫的蒙蔽,轻视灾情,不如就如陆大人所言,移驾去刑部一审便知。”

他越说越是悲忿,终究忍不住痛哭出声:“我二人一起眼观这惨凄之景而来,更加愤恨那朝中的无良君王。他若能有一星半点的贤明,又怎会让我等百姓陷于这水深炽热当中而不闻不问。这么个儿天子,我们还留他何为,不如杀了他给故乡百姓报仇,也把那位置留给贤达的人来坐!”

皇上摆驾出宫,前朝大为震惊。范哲甫得了动静大惊失容,想要前去禁止,却又如何禁止得住,眼睁睁地看着皇上的御驾远去,只能跌足长叹。朱时泱本不让陆文远伴驾,只怕他伤势减轻,却又实在拗不过他,只得叮咛桂喜拿来一件本身的便服与他穿上,一同来到刑部。

合座世人见此景象俱是失容,纷繁跪伏在圣上脚边,不敢轻发一言。偌大的刑部公堂一时沉寂无两,只闻世人惊惧的呼吸之声。

此中一名刺客道:“山西屡遭虫灾水灾,夏秋两季绝收,我等家人均饿死,本想相携进京来讨条活路,却不想京中物价更比河南贵了三成不止,哪有我百姓百姓的活路?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去找阿谁狗天子赔命,此番山西饿死无算,满是那狗天子作下的祸端。我两人便仗着有些技艺在身,偷偷潜进宫去,杀了两名侍卫,夺走衣服佩刀,乘机刺杀天子。那日在御花圃里撞见他,便仓促出了手,谁知老天不保佑,被你们这群狗官抓住。”

他说得声泪俱下,堂入耳者眼观其哀,耳听其恸,一时之间莫稳定色。陆文远震惊之余暗盾皇上神采,见他眉头舒展,已现出深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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