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泱沉着脸一拂袖袖:“那便唤他来问!”说罢,连看也不看满屋朝臣一眼,独自回身走了。桂喜见状,也仓猝向各位大臣行了个礼,吃紧忙忙地跟了出去。主仆两个转出内阁大门,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儿。

这位公公虽身着便服,礼节倒是一丝不苟,当下向傅潜行了礼,眉眼堆笑道:“傅大人真是好眼力。奴婢名叫桂喜,是皇上身边的人,特来请大人进宫一趟。”

朱时泱嘲笑一声道:“照你这么说,朕不立后,民气就不稳了?朕若执意不立后,这大明江山,还能就此倾颓了不成?”

满屋朝臣俱都愣了下,不知皇上何故问出这么个不相干的题目。朱时泱倒是心中愤怒。本来他方才看的恰是这个陆文远的奏章,此人在奏章里先是弹劾杭州知府张知谨横征暴敛、苛收冗赋,接着便劝他早立皇后,以正中宫之位,并言辞锋利地指责他不上早朝,荒废朝政。

“说皇上沉湎龙阳之道,因此不思朝政,旷怠中宫!”

在北上的这几日里,陆文远已差未几适应了当代的糊口,又兼他是学汗青的,就适应得更加快,目睹明黄色的衣袂到得面前,便规端方矩地伏地叩首答道:“回皇上,微臣现在二十二岁。”

朱时泱悄悄纳罕起家离座踱到堂下,问道:“陆卿看起来很年青嘛,不知年方多少?”

却说那吏部尚书傅潜措置完一天事件,刚回到家门口就被人截住了。傅潜昂首一看,只见面前此人眉清目秀,面白不必,还未说话便自行动中带出一份女气来。傅专内心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一拱手道:“这位公公,找鄙人不知有何事?”

朱时泱哼了一声,前月生过的懑气现在又有些翻涌了起来,降落了语气道:“你不知立后乃天子家事吗?小小御史,怎地也敢管到朕的头上!”

朱时泱此番倒是对陆文远有了点印象,只是不记得曾差过傅潜带他来。赏画平空被人打断,多少有些不悦,便皱眉诘问道:“范哲甫哪去了?他也不拦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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