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大汉哄然应了一声,当下七手八脚地过来拽陆文远和安然。他俩哪是他们的敌手,被提小鸡一样拖下楼梯,扔到门口滚了一身的泥。

两人将陆文远扶到对过儿的街边坐下,陆文远缓了一时,伤处的痛劲畴昔,见傅潜一脸体贴肠盯着本身,便抱拳谢道:“尚书大人脱手相救,鄙人感激不尽。只是现下川资用尽,身无分文,这银子不知何时能还起……”

陆文远神采果断,皇上的指尖已几近触到了他的鼻子,却还是不闪不避,不卑不亢道:“微臣并非说皇上是汉哀帝,微臣只是打个比方……”

朱时泱一时只觉气血上涌,面前一片昏黑。需知那汉哀帝早逝,苻坚亡国,以此作比,难道大逆不道。当下也顾不得君仪,以手指陆,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量!敢说朕是汉哀帝,是咒朕早死不成!”

傅潜听在耳里,一时慌乱无两,目睹得两人一个雷霆大怒,一个笃定对抗,唯恐把事情闹大,赶紧爬到两人中间,将陆文远挡到身后,抬头抱拳道:“皇上息怒,古语有云刑不上大夫,何况大明祖制不责言官,还请皇上开恩,饶过陆文远一次吧!”

傅潜道:“陆兄这么说就是折杀傅某了。我与陆兄同年进士落第,当年殿试,若不是陆兄苦遭主考官设想打压,那状元位置哪轮获得我傅某来坐?傅某这几年来日行夜寐,都深感惭愧,只因本日所得统统,本应是陆兄的,现在有机遇能还偿一二,傅某真是感激还来不及,又怎敢让陆兄了偿?”

陆文远哭笑不得,瞒着不说,莫非房费就有了吗?弄到现在将被人扔出去了,还不是更加担忧。

要知大明一朝,浙江道监察御史官居七品,京中吏部主事官居六品。陆文远实是升迁,却反被惩罚五十廷杖,明昭帝朱时泱之荒唐,由此可见一斑。

“反了,反了……”朱时泱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只会反复这两个字,满腔气愤无从宣泄,忽而一抬手,厉声喝道:“来人!把这逆臣与朕拖下去,重打五十廷杖!”

吏部尚书傅潜伏回家路上碰到的就是如许一幕场景。他被一群人堵住了门路,就勉为其难地抻着脖子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却不要紧,正看到陆文远爬在地上,冒死往一堆人群中间扎,眨眼间身上就挨了几拳。

这一日,陆文远正趴在榻上看书,小厮安然伏在桌边打盹,突听房外楼梯上噼里乓啷一阵喧闹,还将来得及反应,房门就被人“咣”的一声踹开了,呼啦啦涌出去数个大汉,为首的一个虎背熊腰,大声喝道:“就是他们?”

傅潜道:“他们欠了多少银两,本官代为付清就是。”

朱时泱情意已定,只等解气,嘲笑道:“傅卿好大的口气,竟搬出大明祖制来压朕。那好,既然祖制不责言官,朕便迁他为京中主事,傅卿如此护着他,便迁在你吏部任职吧。吏部主事不属言官,总能够打了吧!”终是着人拖下去,重打了五十廷杖了事。

傅潜伏一旁冷静听至此处,不由大惊失容。当明天子爱好龙阳,是朝廷近臣中秘而不宣的究竟,天子本身对此也讳莫如深。只不知如何传到了官方,被陆文远抓来大做文章。

谁知陆文远脾气朴重,本就传闻当明天子不睬朝政,荒废早朝,此番进京路上又见沿途饿殍遍野,国运冷落,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内心。他虽是阴差阳错穿越到此的,但当初读书的时候,最为佩服就是那些临危救国,匡扶朝政的忠臣,现在既然做了官,陆文远天然也想为国度和群众尽一分力,当下以退为进规劝皇上:“微臣晓得皇上并非爱好龙阳,只是这天下百姓,悠悠之口,唯有立火线能堵住。不然这流言越传越广,不但会使民气不稳,更会给奸佞之人以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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