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潜旁观之余,却见陆文远更加愁眉舒展,满面苦衷,便知他是在怨皇上只顾本身浪费玩乐,却不将哀鸿的存亡放在心上。傅潜也道皇上此次实在过分了些,但也怕陆文远年青打动做出甚么不应时宜的事来,反而不好,赶紧暗中按了他的手道:“陆兄且忍一时吧,来日暗里再谏未迟。”

陆文远这时才有空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只见这阁楼安插得极其精美,四下里皆用西域进贡的挡风毡围住,是以一丝北风夜露也透不出去。檐下悬了一溜儿花灯,充作照明之用,却比御花圃中的更加详确耐看,有二龙戏珠、鲤鱼吐水、金猴献桃,另有四周描着故事绣像的,形状万千,不一而足。各位官员四下围坐,当中地下则燃了熊熊几盆炉火,薰得全部阁楼中暖意融融。

朱时泱笑嘻嘻地举杯与朱时济碰了一碰,官员们见皇上心境甚好,便也也不再拘束,纷繁举箸咀嚼,一尝之下,公然是口齿生香,当下连连称好。

朱时泱的花腔倒是越来越多,目睹得世人吃得差未几了,便发起要猜灯谜。这灯谜是官方玩意,以朱时泱的玩皮心性当然中意得很,平时少不了要揣摩研讨,此时不拿出来显摆更待何时。当下便出了一例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顿了顿,又一脸对劲地弥补道:“很简朴的,猜中有赏。”

陆文远却不为所动,仍旧僵坐着,不知听没听出来。傅潜还想再劝,却听严庸在一旁火上浇油地叹道:“唉,这得破钞多少银子啊,牡丹本来是春夏才开的花,现在却恰好违逆天时让它跟梅花一样开在寒冬腊月里,这不是混闹吗?”话没说完,就被沈纶和傅潜一人拉了一下。

朱时济却点头晃脑地卖起了关子,将手中的折扇摇得啪啪作响,吟道:“东海有条鱼,无头又没尾,撤除脊椎骨,便是此中谜。”

在坐官员也有很多猜出来的,但被朱时济抢得了先机,也就不好再说,只含笑听着朱时济的答案。便听朱时泱道:“哦?你说。”

朱时泱微微不悦,皱了眉头道:“陆文远,你这是……”

世人各自吃喝了一阵,却又有菜上桌,本来真正的大膳都在背面,只听那寺人报出的菜名就够让人胆战心惊的,本来是:一品官燕、凤尾大裙翅、象拔虞琴、干烧网鲍片……分到各座下不过是精邃密细的几小盘,但谁都晓得单论哪盘都不会低于百两银子。

朱时泱略略一想,公然拊掌称善。有很多猜出来的官员,也跟着夸奖王爷“以谜解谜,公然妙绝。”朱时济天然更加对劲,见严庸还坐在堂下没甚么反应,便含笑问道:“严大人,您可猜到皇上的答案了吗?”

众卿见皇上说得头头是道,哪有不更加阿谀趋附的事理,一个个竖起大拇指争相把牡丹夸奖了一番,更有那自大才情的吟诗作对相和,引发了朱时泱和朱时济的雅兴,君臣胜利一团,朝凤楼上一时春意盎然。

朱时泱心境极好,挥了挥手,满面笑意道:“都不必拘礼了,本日朕与卿等可贵一聚,大师随便就好。”

朱时泱顿觉酒意消逝,神清气爽,遂信步踱下堂来,走到楼边凭栏了望。目过处,只见夜空中一轮圆月高悬,清澈如水,御花圃中灯光点点,直如银河委地。远处的玄武门外,则是一片喜乐升平,条条街道上张灯结彩,人头攒动,仿佛能够听到人们的欢声笑语和此起彼伏的爆仗声。朱时泱谛视着面前的统统,心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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