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闱惶恐道:“晚生失礼了,万望大人恕罪。”说着,竟要掀袂下跪赔罪。

陈闱笑道:“回皇上,洛阳离都城确切悠远,但臣一起上都在想着报效朝廷,慕见天颜的事,是以再长的旅途也都不感觉长,吃再多的苦也都不感觉苦了。”

陈闱道:“晚生徒会纸上谈兵罢了,教皇上和陆大人见笑。若论起实际筹划国朝大政,陆大人才是其中妙手。晚生今后还要倚仗陆大人指教。”

陆文远笑道:“状元谬赞了,陆某不敢当。若论幼年有为,陈状元才是实至名归,前些天陆某有幸参阅状元的策论,读之只觉文采斐然,言辞锋利,令人面前一亮,皇上看了也都拍案喝采。”

陈闱哈腰一揖道:“晚生受教了。”

陆文远一看好大气势,赶紧上前两步搀起了陈闱:“陈状元何必多礼。”又对其他进士朗声道:“大师都不必拘礼了。”

次日,礼部摆下恩荣宴,宴请新科进士及统统参与殿试的朝中官员。陆文远、严庸等人作为读卷大臣也在宴请之列。

一番话答得非常得体。朱时泱赞美之余,重视到陈闱的嗓音甚为清澈,少年的声线如一泓清泉,在大殿上方淙淙流淌。

朱时泱这几日正肖想陈闱肖想得难受,当即宣了三人出去。陈闱穿了大红的状元袍,腰束银带,头戴乌纱,带领身后的榜眼和探花在大殿中心行三跪九叩大礼。

那陈闱也是聪明,一双凤目看似游移不定,却总能与朱时泱的眼神撞上,两人凝睇一瞬,再快速分开,各作若无其事。

目睹新科状元与当朝首辅相谈和谐,礼部尚书耐不住性子了,上前一步笑道:“状元郎如何帮衬着与陆大人说话儿,我与严大人可都在这里站了半天了。”

傍晚时分,大殿内一片灯火光辉,朝中文臣名仕三三两两相携而来,新科进士们则来得更早,正三五成群地在殿中拜见先到的大臣,以期为今后的宦途铺展门路。

朱时泱俄然想到,如许一把声音,是多么合适被人压在身下委宛□□啊。如此想着,一股热流便窜至小腹深处。

礼部尚书唬了一跳,赶紧上前拉起他,苦笑道:“老夫只是开句打趣话,陈状元如何还当真了。”

身后的榜眼和探花此时也长了眼色,跟着跪地叩首道:“臣等愿报效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闱三人依言走近了些。朱时泱说是要看三人,实在眼神却只往陈闱一人身上瞟。也怨那榜眼和探花不争气,固然俱是生得一表人才,但胆气却逊了三分不止,在御座前畏首畏尾,举止慌乱,连头都不敢抬,明显是没见过大场面的。陈闱倒是一脸安闲不迫,微抬了一双凤目与朱时泱对视,面上还带了几分得体的笑意。

新科进士们一听大喜过望,纷繁涌到殿门口来探看三人风采。陈闱领着榜眼与探花站在前头,对陆文远等三人拜道:“晚生陈闱拜见陆大人、严大人、周大人。”身后其他进士也随之齐声拜道:“晚生拜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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