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泱坐在榻上醒了会儿神,便推开被子下地去寻朱时济。朱时济的房中没有人,这大雨天的也不知去了那里。朱时泱在他房中转了转,感觉有些气闷,便去了楼上风亭透气。

朱时济本是美意却反惹得他烦心,不由有些难堪,但想了想也觉无法。只因那人生三大丧事,金榜落款时,朱时泱身为帝王,不必插手科举,自是没法体味。他又偏好龙阳,洞房花烛夜约莫也不成能了。至于他乡遇故知,朱时泱平素连紫禁城都不踏出一步,更是无从谈起,也不怪他如此失落了。

朱时济下去了一会儿,端了一碟桂花莲子糕,一碟十锦玫瑰酥,和一碟糯米圆子上来,却忘了拿擦手的绢巾,又要回身下楼。朱时泱表示他不必了,拿了一块十锦玫瑰酥咀嚼道:“陆文远那里去了?朕从方才起来就没有看到他。”

陆文远有些动容,朱时济笑道:“皇兄这就见外了,帮手明主,匡扶朝政乃是我等为人臣子的本分。皇上若连这都要言谢,岂不是折杀了臣等吗?”

朱时泱却道:“陆文远那里是别人?他但是朕最忠心的臣子。他分歧意的事,朕是毫不会等闲去做的。”

山颠走到绝顶便是绝壁,崖壁竖直峻峭,直插入运河水中,沿途无遮无拦,只要几株崖松的树枝横斜在半空。三人催马前行了几步,立于绝壁边沿。座下的青骢马惧高,便有些不循分起来,倒腾着前蹄喷着鼻响点头晃脑。朱时泱胆量却大,站得格外靠前些。

朱时泱看得鼓起,不由驻上马来,在一旁点数着河中船数,只短短盏茶时分,就数出了大街子过船只几十条,另有好多漏数了的。朱时泱也道纳罕,方才的郁郁不快早已一扫而空,转头四周看了看,道:“朕看火线不远有座小山,不如我等一同策顿时山,从高处一览运河盛景如何?”话犹未了,早已一扯马缰,抢先向小山奔去。

朱时济听了略有些惊奇:“皇兄何时变得如此柔嫩寡断了?皇兄贵为天子,何必事事都要过问别人?”

朱时泱被他说得心中一动,抬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运河河面上公然一片富强之景。此时正值午上巳时,恰是一天中舟楫来往最频繁的时候,巍峨壮观的皇家船队中间,时不时地有货船擦肩而过,船上无一例外埠堆满货色,以防水布整齐地捆紧扎牢,船头上有船夫和伴计来往穿越。

陆文远一怔:“这……只怕是有些仓促吧?”转头看向朱时泱:“皇上为何俄然之间想改行陆路?”

朱时济笑道:“皇兄谬奖了,臣弟也是闲来无事,聊以消遣罢了。”顿了顿,又问道:“皇兄还没用午膳吧?不如臣弟下去舱中拿来?”说着,就要起家去拿。

朱时泱这才暴露一丝笑意,看着朱时济道:“康平王真是有好生之德。”

这日过后,三人豪情更胜畴前。接下来的几日安静无事,直到这一日,天下了大雨,雨势汹汹,打在舱外的雨檐上噼啪有声,运河水也被溅起无数波纹,风声雨声乱纷繁地响成一片。朱时泱早上起来见此景象,便感觉神思黯沉,仍回榻上安睡。再醒来时已是午后时分,舱外的雨小了些,却没有停歇的意义,舱中静悄悄的,只要朱时泱一人。

朱时泱道:“朕也但愿从今今后,你们都能像本日如许陪着朕,你们情愿吗?”说着,将两人的手在手中握紧了几分,目光炯炯地望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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