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晚香脑袋上被悄悄拍了一下,殷瀼客客气气地朝一脸别扭的白芷笑道:“你就是白芷吧?常听晚香在家里提及,果然是个聪明丫头。”说着,殷瀼将手中令一串糖葫芦递给了白芷,“给你买的。”
“如何会!”还巴不得呢!
第二天一早,齐嬷嬷排闼出去,只见晚香盘着腿坐在罗汉床上,表情甚是不错地哼着小曲儿,以非常扭曲的姿式在给本身扎发。
好轻易到了分岔口,白芷嚼着最后一粒海棠果,恋恋不舍地朝两人挥手道别,扭头看看两人背影,就像看两个挪动的美食提取机。
虽说不受嗟来之食,只是这麦芽糖做的糖衣香得很,又刚巧到了嘴馋的时候,白芷一边对本身说着“贫贱不能移”,一边情不自禁地接过了糖葫芦。
一见到堂嫂,晚香便干脆地摆脱了白芷的魔爪,扑到了堂嫂怀中,亮晶晶的眸子欢畅地望着殷瀼:“堂嫂,祖母不是让布坊的宋婶来接我吗,你如何来了?”
说着,晚香一口一个红果子,甚是苦涩,嘎嘣脆。
晚香抿唇笑了起来,堂嫂瞧着温克顺良,清心寡欲的模样,实在内心果然还是个比她大了七岁的小女人罢。
殷瀼轻柔笑着,把手中的一串糖葫芦递给晚香:“宋婶正愁得照顾自家的小孙子呢,我便帮她当了这个差。小晚香该不是嫌堂嫂自作主张,嫌堂嫂烦了吧?”
奚清瑟仿佛在小祠堂跪了一早晨,吃早餐的时候也没见到她前来,这会祖母怕是下了狠心了。晚香捧着烫手的粥,悄悄望了眼这不动声色的老太太,总感觉她是个非常狠心之人。
“才不是,因为她偷吃了我的松子仁糕。”晚香把海棠果换一边儿嚼,一本端庄地胡说八道。
“啧啧啧,见色忘友。”身后被嫌弃了的白芷瞧着晚香喜笑容开的模样,与方才愁眉苦脸的神采大相径庭,可谓翻脸如翻书,便瘪着嘴酸溜溜地说。
晚香照着殷瀼方才逗她的行动,特长指在她颊上悄悄一戳。殷瀼瞪她一眼,两人大眼瞪小眼,然后一齐笑了出来。
堂嫂明天耳垂上戴了两个小贝壳似的耳坠儿,晚香昂首望去,珍珠贝壳映着朝阳的微光一灿一灿的,衬得堂嫂的下颌及脖颈的弧度分外清癯都雅。
想来堂嫂是筹办两人一人一串,谁知半路窜个白芷出来,这会瞧着竟也犯了馋。
晚香一边腹诽,一边颇不高兴地乜斜看着白芷亲亲热热地拉着堂嫂的另一只手晃啊晃。
是夜,齐嬷嬷破天荒头一遭见到总早早上床睡觉的晚香蜜斯认当真真地坐在太师椅上,提着根小小的羊毫写字。一边脑袋扎着一个小髻,腰板儿挺得笔挺,甚是吃力的模样。
“那你如何瞧着不欢畅?”殷瀼停下了脚步,半蹲下来,平视晚香,好笑地戳了戳她鼓鼓囊囊的左腮,“难不成是因为方才堂嫂帮衬着你的小同窗,把你萧瑟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