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了一条古旧的巷子里,跟曾祖母家的巷子倒有几分类似,不过这条巷子里大多是店铺,卖的都是些旧东西,精美的绣花鞋、雕着木兰花的头簪、绣着大朵牡丹的旗袍,另有巷子最深处的酒坊,走到巷口已经闻到了被氛围送来的酒香,悠长的影象刹时袭卷而来,肖宁想起十几年后呈现的香槟、XO、龙舌兰,即便它们代价不俗,却如何也比不上这最朴素的手工酿造。
肖宁跟着封城走出来,店东正坐在柜台前面计帐,闻声有客人走近的声音也不昂首,视野还是固执于帐本,两面的墙上均放着外型各别的梳子,有的是红木制成,在温和的灯光上面泛着光,有的是檀香木做的,放在鼻间自有一股芳香环绕摆布,肖宁拿起一把新月状的梳子,肖宁不熟谙那是甚么材质,只是拿在手里透着一股清冷,梳把的尾部镶着一颗遍体通透的红色珠子,被门外的光芒一照,仿佛刹时就亮丽了起来。
肖宁将手里的梳子放回高悬的架子上,他带的钱应当买不起这把镇店之宝,却俄然闻声封城说:“包起来。”
肖宁上了封城的车,闻见车厢里有一股别样的香味,不是封城惯用的那种,而是一种夹带着某种含混气味的属于女人的味道。
罢了罢了,统统顺其天然吧,说不定他对封城只是一时的好感,归正另有的是机遇另觅男人嘛。
封城却不笑了,眼睛看着火线的路况,安静的说:“我目前没有女朋友。”
莫南无话可说,封城便一脸笑容的带着肖宁分开。
封城听了,挥一挥衣袖,状似不经意的说:“前次小颜打碎了我客堂里的那樽唐三彩,就拿这个来抵吧,如许一算还是你赚了。”
不过又仿佛是值得的,若不是靳枫那斧底抽薪的一招,本身如何能回到统统还没产生的最后,还遇见了封城呢。
肖宁朝他点点头,“这把梳子很都雅。”
“我有个买梳子的好去处,不如我带你去。”封城见他不说话,提出定见,边说着已经转了方向,朝巷子口走去,肖宁踌躇了一下,便跟上了他的脚步。
肖宁宿世就晓得本身弯得很完整,以是向来也没期望过本身有天会喜好女人,实在偶然候想想喜好男人也没甚么,不都是人吗?他做青帮老迈的时候,白北还常常给他物色美女呢,目标是想让他早日开窍忘了靳枫,好开端本身极新的人生,可惜当时候他如何都看不开,硬要在靳枫这一棵歪脖子树吊颈死,最后还死在了靳枫手里,想想真是不值。
他肖家的先人是不是做了甚么缺德事啊,全都报应到他一小我身上来了?
“你现在是要去哪?”封城俄然问。
闻言,莫南一愣,随即勾唇笑道:“你是在夸我吗?”
封城始终没有转过甚来,仅是挑了一下眉头,笑道:“肖宁,莫非你已经开过荤了,连女人的味道都能等闲闻出来?”
真是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
“那是当然,”店东傲岸的仰起下巴,端倪还是清冷,“这是本店镇店之宝。”
“在想甚么?”车子已经开进了车潮中,身边开车的男人俄然问道。
最后,莫南还是将那把梳子包了起来,用上好的木盒装着,上面铺着一层黄色的绒垫,仿佛是怕委曲了这把梳子,不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