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前提呢?你做这些,想获得甚么?”
何湛拍了拍杨英招的肩,眸色沉沉:“放心,你先走,我随后赶到。宁晋很担忧你,以是...英招,千万不要受伤。”
副将回营述职,说是在一个兵力点处迎头碰上叛逃出雍州城的卫渊侯宁晋,两边交兵,宁晋身负一箭,可最后还是被他逃了。
“杨英招和杨坤被关在东营的缧绁里。”韩广义扔给他一道令牌,“明天,本将军要看到杨英招出征。”
何湛走畴昔。
他将手中的令牌举起来,缓缓走到金远晟身侧:“韩将军叮咛我来审判杨英招。”
他提了壶酒来见,却不想宁晋已经酣醉了一场。何湛扶着宁晋到软榻上躺着醒酒,宁晋才堪堪规复了些认识。
何湛的本领,韩广义已经见地过了。侵占渊侯辖雍州以来,这位名副实在的大管家在政坛上拨云乱雨,不但一举拿下阿托勒,还将于常丰这棵老树连根拔起。
“不高兴...本来就是孤不想要的东西,为何还要强塞过来?孤想跟叔留在雍州,一向...留在雍州...”他撑着身子起来,脑袋枕着何湛的腿,昏昏沉沉地问,“叔...能不能跟孤一起走?回到京都去。叔...想回京都吗?”
沧海枪是他和杨坤最后的一点情义,可沧海早在忠国公府的火海中烧得一干二净。
金远晟小腹钝痛,肠胃都绞在一起,握着刀刃跪倒在地,惊着眼睛看向何湛。
他不想伤害天济府城内的百姓,也不想伤害宁晋的性命。只是现现在太子皇上被囚禁在深宫以内,倘若他能挟持卫渊侯宁晋为人质,与景昭帝作互换,就算救不回皇上,那也能换得太子一命。
何湛摊手:“鄙人不会帮手一个逆贼,更不会助纣为虐。我此行本来就是来讲服韩将军出兵的。不过,看来你我是不谋而合了。”
“不可!韩将军镇守玉屏关三十多年,为靖国江山立下汗马功绩,如何能...!”
“攻得不是城,攻得是心。”何湛顿了会儿,眸似古潭,“敢问将军,你是如何措置杨英招的?”
“即使宁晋不投降,那也算击溃了贰心中最后一道防地。拿下宁晋,又岂是难事?将军,局势告急,在皇上措置太子之前,必然要拿下宁晋!”何湛掀袍而跪,沉定着声音,“鄙人愿立下军令状,定不辱任务!”
宁晋将他的手放在唇间,细细亲吻着:“叔...他终究记得...另有孤这个儿子了...”
韩广义的眼睛在何湛身上盘桓不定,到最后总算信了何湛几分。
“你肯定?”
杨坤听他提起忠国公府,觉得何湛是想拿此事来逼迫他,说:“忠国公府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这件事,我毫不会帮你,复靖国江山,乃是匹夫之责,绝非情面能当的。”
“他只是想拿宁晋当人质,光复靖国江山。韩将军一心为国为民,他不会伤害宁晋的。他只是想换太子的命,只要太子无事,韩将军不会伤害他的!宁平王篡位在先,枉顾臣纲,犯下此等滔天大罪。裴之,你如许做,是不忠不义!”
他握住何湛的手,醉醺醺地说:“宁平王...不,是景昭帝,召孤回京。”
稍等个屁!
宁晋未曾听何湛说过如许的话,内心惶惑不安,醉意消了三分,他抓住何湛的衣袖:“叔又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