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少白点头,复又发笑。

甚么东西?如何看着像个大蛤蜊?顾少白合法迷惑,腹部俄然一痛,被巨怪吐息翻出的巨浪打了个正着,连带宁湖衣一同掀翻出去,疾退间听宁湖衣斥了一声“别动”,跟着被拥了个严实,仓猝间昂首看了一眼,就见怪物口中伸出一条黏黏糊糊的长舌,将宁湖衣轻松一裹,狠狠拉入了两瓣巨壳当中。

宁湖衣眉头舒展,神采古怪地看着怀中不竭挣扎的顾少白。幸亏顾少白并未痴顽到感知水灵息都不能够,照着宁湖衣的指导很快调息过来,当看清环绕着他的人是谁后,心头猛地一跳,立即伸手去推,又感觉仿佛有那里变了。

方才慌不择路地突入,并未重视周遭景况如何,现下看来这条林中小道虽说藤蔓丛生,倒挺宽广的,并不如顾少白脑中所想那般危急四伏无处下脚,仿佛不太值得他草木皆兵。

一双长眸一如昔日深不见底,薄唇轻抿,如有所思,面上的猖獗与歹意已被尽数抹去,换上了惯见的机灵。

宁湖衣!看清了身边人的脸,顾少白瞳孔微缩,握动手腕连退开去,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估摸被那海中的巨怪吞进后又吐了出来,跟着海潮一起漂到了这片浅滩上。顾少白挣扎着想爬起来,觉着腕上有点沉,低头一看,五根白似骸骨的手指铁钳普通紧紧箍着他,吓得他猛力一挣,趴在他身上的人也跟着翻过了身。

鬼打墙?顾少白一惊,僵着脖子转头看了一眼,脑中一阵眩晕,忍不住起疑,他真的是从那边来的么?

是的,宁湖衣已经死了,被他留在了浅滩上,曝尸荒漠,连一条裹尸的草席都没有。

顾少白心乱如麻,脚下被树藤一绊,“啪”地一声跌倒在地,被积雪沾了满头满脸。拂去面上的雪花,甩了甩脑袋,昂首一看,他跑进了树林里。

宁湖衣死了,他自在了,那么他该去哪?该做些甚么?该回临渊派么?这里……又是哪?

落空认识前,顾少白迷含混糊地想着,那股腻人的甜香中仿佛还异化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死了?顾少白不敢置信,谨慎翼翼地爬了起来,抖动手探向宁湖衣鼻下,连续探了好久,仍旧一点气味也没有!

可惜先一步死的是他。

他不是傻子。与宁湖衣相处几月,加上时不时对妙心妙音旁敲侧击,哪怕常常只得只言片语,他也早就晓得了宁湖衣心心念念挂念着的少白并不是他,又何来贰心底执念最深的处所?

迷惑间,林间传来倏倏声响,耳畔平空响起一道非常熟谙的嗓音:“你去哪?”

宁湖衣死了?宁湖衣死了!顾少白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大起大落的心境让他忽视了封存于元神中的左券并未消逝的究竟,连器灵与仆人之间那一丝微小的感到也被他疏忽了。

他该欢畅的。摆脱宁湖衣另觅良主不恰是他一向渴求的么?更何况还是在晓得了宁湖衣那么多的奥妙、几乎被他杀人灭口以后,岂能不额手称庆?

顾少白自嘲地笑了笑,随即调头往回走。估摸深知本身炼气境地过分无能,又没了宁湖衣做后盾,他对探险兴趣缺缺,想着既然要分开,天然还得归去从海上走。但是等他往回走了一段不竭的间隔,蓦地发明了古怪之处,现在在他脚边耸峙着的不是刚才跌到的时候偶尔瞥见的石碑么?明显该在身后的,如何这会儿到了他面前?难不成又绕返来了?还是说他多虑了,只是一样的石碑罢了,那为甚么来时没重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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