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泄的灵力重新回到笔中,法器内灵韵盎然,聚成班驳光点,终究汇进顾少白体内。稠密的灵力在丹田中运转不休,与本来的灵息融为一体,一齐涌入元神当中,越聚越多,待鼓胀到极致,“嘭”地一声炸裂开来,电击普通流窜四肢百骸,拓宽经脉,贯穿五内。

望着那非常熟谙的身形,顾少白眉头舒展,握着笔杆的手不由得越攥越紧。谨慎翼翼地上前一步,抬手敲了敲那东西,坚固的雪顷刻凹下一块,暴露一小片青色的布料。

转眼筑基,当真是天大的奇遇。按说进阶如此之快境地必然不稳,合该当即闭关稳固才是,然上古之息非比平常,与灵体的贴合程度不容小觑,又有传播自古的礼乐疏引,待将灵息运转几个周天后境地已臻至安定,并无大碍了。

这“池”该当就是法器的名字了。单字成名倒是利落,顾少白笑了一声,手腕一翻挥臂一扫,脚下涌出一股清流将他托举而起,稳稳地送他回到岸上,恰是他筑基时悟得的天赋秘技——聚波。

且当他的杀心亦是因果报应吧,在村中的过节他能够不计算,临时当他走火入魔身不由己,在池中背后暗害的两掌不在本日讨回,他至死难安!顾少白抬手,将锐如刀割的笔尖往宁湖衣心口扎去,而就在堪堪触到宁湖衣衣衿之时,笔一歪,直直往旁处落去。

他为甚么要哭?顾少白不明白,烦躁地拂开满地泪珠,寻到掉在地上的笔往宁湖衣掷去,脑中又是一记刺痛。

如何会,如何能够?!顾少白混乱了,脑筋昏昏沉沉,俄然一股吸力自宁湖衣体内传来,将他拽得身形不稳,游移了一瞬,敌不过那力道,眨眼间被吸进了宁湖衣体内。

感受着那股与宁湖衣普通无二的气味,顾少白愣了一瞬,仓促放入迷识一扫,旋即一震。隐在环绕血雾后的人右臂绷直,打出的一掌尚将来得及收回,还保持着送他入虎口的姿式,正借着推力缓慢后退着,不是宁湖衣又是谁!

或许还得感激宁湖衣的走火入魔。如果没有他所谓的“走火入魔”,如何能阴差阳错来到西极池,寻到这柄必定不凡的仙器呢。可惜修仙之人讲究因果,更讲究问心无愧不留意结。走火入魔又如何?人缘际会又如何?仍旧不碍他补上一刀送他早日归西!

鲛珠?开甚么打趣!顾少白两眼昏黄地看着地上固结成实体的圆滚滚的泪珠,满脸惊诧,伸手碰了碰,触手冷硬砭骨,才知并非珍珠,而是被寒气冻成了冰珠。

纵观这孤山落雪清池之景,与鲛珠内的西极池一模一样。略去石碑上诡异的“南朽”不说,果然来对了处所。顾少白笑了笑,藏着这么一件仙品宝贝,可不恰是“执念最深”之地么?就是不知宁湖衣口中的“执念最深”,到底指的是他顾少白,还是他宁湖衣了!何如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法器与他素有渊源,是他的命定法器,那两掌不但没让他送命,反而促进他得了这笔,何其好笑!

“唔!”顾少白闷哼,紧紧闭上了眼睛,有些思疑没法斩杀宁湖衣的状况是左券而至,正这么想着,脑海中莫名闪现出一张陌生的脸。

头顶密密匝匝粉饰的树荫消逝了,视野全无反对,称得上天光大亮,豁然开畅,远眺还能瞥见广袤无澜的瀚海。小学簌簌不断,地上的积雪也并未褪去,仍旧铺了满地,反射出的亮灿烂得人有些目炫,幸亏另有些顽石奇峰遮挡,不至过于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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