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撇撇嘴,凝神将神识放出,寂静了一会儿,嘴角一勾,摆摆手表示不消。

甫一瞥见伤口,妙心倒吸一口冷气。先前从海边将宁湖衣迎回,虽形貌狼狈,外伤还是在其次。有灵力温养,血早就止住,伤口并无大碍,更无需包扎,便未再措置,也没看一看究竟如何。现下一观,才知触目惊心,宽长翻卷,横贯全部脊背,血肉恍惚,让人无从动手,急得妙心把乾坤囊中的灵药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挑出一瓶百续露来,就要拔了塞子往宁湖衣身上倒。

顾少白出了主屋,在外间漫步了一圈,没寻到个可供安息的处所。半夜半夜本该是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却精力得很,望着案台前袅袅青烟,神情一阵恍忽。屋浑家狼狈的模样挥之不去,待回过神来,已提着木桶往门外去了。

因为伤口崩裂,又以*凡躯生受之,疼痛难当,仰卧不能,便只得伏趴着。又因睡不平稳,略略弓着肩,以留一丝喘气的余地,姿式实是不太都雅。

就在他俯身的那一刻,忽地一愣,觉着盆内倒映出的人脸有些陌生。夜色阴暗,兼之水面震颤不歇,倒影也支离破裂的,让人看不太清楚。顾少白伸手往盆内搅了搅,融水成镜,又打了个响指招出一从幽火照明,这才看清楚了倒映在水盆中的本身的模样。

“那……那如何办?”妙心急得眼睛都快红了。

不得不说此人真生得一副好皮相,虽修道法,一点没有浅显修士的文弱模样,身量均匀,肌理坚固,比不上勤于锻体的魔族魁伟,却也不差了。顾少白细细地做动手中的事,交来回回连续换了几次水,血总算止住了点儿,看着不那么触目惊心了。

妙心看向宁湖衣,等他决计。宁湖衣眉头紧皱,听罢侧了侧身,不谨慎牵涉到伤口,疼得猛咳了一声,怕止不住,复又咬紧牙关,勉强挤出几个字:“按妙音说的办。”

愣了好久,并没有人来为他解答。顾少白抿了抿出唇,游移了一阵,端着水盆排闼进了屋。

屋内,妙心妙音两人已等了好久。见顾少白终究出去,妙音莞尔一笑,恭敬道:“阵法已经布下,但仆人这般状况,再去屋外布个结界安妥些。我和妙心先行一步,少白公子,仆人就奉求您了。”

妙音嘿嘿笑了笑,带着妙心闪身出去。顾少白充耳不闻,拂开宁湖衣肩上的发丝,由上至下渐渐清理。

妙心妙音揍人的本领早就领教过,那是没得说,不想照顾起人来却跟个智障似的。仙药灵草不能用,连瓶金疮药都没有么?也是,都是神仙修士,带甚么凡人用的药啊。不说这个,绷带总有吧?也不晓得洗濯一下伤口稍稍包扎一下,就这么□□裸地把人晾着,真是有碍观瞻。

几人将宁湖衣扶至榻上。妙心妙音侍立摆布,替他撤除里衣,丝质的布帛从伤口上剥离,收回黏黏糊糊的声响,听得顾少白有些反胃,遂离远了些,立在一边呆呆地看着。

“咳,嗯。”目送顾少白分开,还知心肠将门给带上了,一副不肯再返来的模样,妙心挑了挑眉梢,努嘴指指宁湖衣,又昂首朝妙音使了个眼色,表示顾少白都跑了,是不是该将榻上的人摒挡一下了。

一番话说得顾少白脚步一顿,仿佛早就晓得他看不畴昔会出去替宁湖衣摒挡伤口似的,这不,连绷带和换洗的衣物都备在了榻边,仿佛就等他来了。不过既然已经来了,还怕人嘲弄么,便点了点头,将水盆搁在椅子上,挽了挽袖子,浸湿帕子开端替榻上的人洗濯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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