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湖衣没有开口,眯眼悄悄聆听了一阵,一样以传音回应:“有人闯过了思过峰的禁制,正往此处来。”

宁湖衣神采凝重,煞有其事,惹得顾少白也忍不住屏息。

不知是不想多谈还是成心躲避,宁湖衣竟一归普通常态,与顾少白开起了打趣:“你是我的,我养你也是应当的。”

不,不对。长老毕竟是长老,怎能以私心度之,怀疑最大的还是同期弟子。并且他冥冥中感觉这事仿佛和宁湖衣有关。派内有弟子结丹算得上大事了,竟然不是风头正劲的宁湖衣,最丢脸的可不就是他了?要晓得前一阵他凭着器灵但是大大风景了一把,就连云蕊在得知宁湖衣得了一器灵后,口中提到“大师兄”三个字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如此,又怎甘心被他这个师弟打压下去?

作为修仙之人不用心修行,整日只知勾心斗角,竟另有长老牵涉在内,如许说来寒朔长老起火也不无事理?

就在顾少白的手指将要碰到灵球时,宁湖衣合掌将其收去,拂了佛衣摆,将双手至于膝上,语重心长道:“便是灵力。方才与你说的表情无秽便可五行通达、灵根并非决定资质的独一根据你可懂了?这术法稍难了些,不过如有悟性,待你境地晋升,自能体味。”

实在也不算争辩,只能算寒朔一边倒地怒斥。上淙、上淽、上渪三殿长老眼观鼻、鼻观心,讷讷不敢言,而寒朔怒意澎湃,威压尽释,毫不顾忌他这个连金丹门槛都还未跨进的后辈,几次压得他腿软几欲伏倒,竭力强撑,待寒朔遣走三殿长老后还伶仃留他查问了好久,似早已将他那点私心策画一眼看破,颇让他觉着本日能活着走出上善殿实属不易。

只是他不明白,现在掌门闭关,宁湖衣作为大师兄代行掌门之责资格过浅是究竟,寒朔修为可谓大能,从旁帮扶自是无可厚非,但也不该无掌门口谕就擅自入驻上善殿,且并非碰到多么攸关立派存亡之事就发兵动众请出三位长老,更是当着长辈在场训责有加,言辞狠恶涓滴不包涵面,如此急于立威,就不怕寒了三位长老的心?

云睢将刻有能收支思过峰法诀的玉简塞进袖中,召出飞翔法器往思过峰飞去。

当日寒朔正巧路过上浔殿,被云蕊几人强破邪法反弹出的金光吸引,赶来替他解开了封印。过后扣问了几句,没多说甚么,神采如常地分开了。没想到长老不过隐而不发,第二天便派了亲信弟子悄悄摸查,不想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遂勃然大怒,便有了本日传唤三殿长老前来怒斥的这一出。

顾少白神采扭曲,眼神庞大地望着宁湖衣,极力想从他没甚么神采的脸上看出他是哄人逗他玩的,可惜宁湖衣岿然不动,惜字如金,并不筹算出言解释。

瞥了一眼不远处矗立入云的玄玉日晷,恍觉他竟坐壁旁观三个金丹高阶、一个分神初阶的修士同殿争辩了一整日之久。

来到思过峰外,云睢祭出玉简将结界翻开一个小口跻身而入。一起进得峰内,周遭静得出奇,仿佛没有除他以外的活人存在似的,放开神识探查,真没有半点人息!

本来是宁湖衣看顾少白久不出声,怕他一时难以了解,遂亲身演示给他看。

宁湖衣眉头微动,抬眸深深看了顾少白一眼,略带游移道:“不。目前只要我传给你的灵力才可为你所用。就是说……你没法自行接收六合灵气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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