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愣了愣,让他看,那岂不是红的白的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刘慕辰嘿嘿一笑,他凑到萧炎身边,轻声道:“待会儿我们……”
刘慕辰看着那狼狈叩首的宇文朔,内心一阵痛快,他笑道:“宇文老爷不必焦急,虽说亏了一万两黄金,总也是补得返来的。”
刘慕辰顿了顿,诚笃道:“是我说的。”
“爹!”宇文朔惊呼一声,仓猝跪爬着去抓宇文老爷子的衣服。
鬼才要宽纵他,这俩父子的演技一个比一个好,还不是怕萧炎把他宝贝儿子给弄残了,才花这么些力量。
“爹!我真得没有伤害曦源公子啊!”那青年长得还算斯文,恰是宇文家的至公子,宇文朔。
两人带着一排侍卫站在宇文家碧瓦飞甍的宅院前,刘慕辰笑道:“王爷说不肯善罢甘休,内心可已有体例?”
刘慕辰走在前头,刚想偏头对萧炎说些甚么,却见后者不在身边。
萧炎笑道:“你何时也会溜须拍马了?”
宇文老爷子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王爷不必宽纵他,这孝子伤了王爷的人,老夫这么做,不过是略施薄惩!”
子他……”
萧炎看了看他,笑道:“是本王讲错了。”
萧炎一手扇子,他走到刘慕辰身前,笑道:“你诚恳奉告我,方才你对宇文老爷子说的那些话,是宇文旭奉告你的,还是你本身想的?”
他说了一半,俄然愣住了,仍凭宇文老爷子如何对他悄悄使眼色,他也不肯再说下去。
刘慕辰笑了笑:“粮乃民之底子,宇文家世代经商,做的也都是粮食买卖,但是此业虽稳,却毕竟不是一本万利,宇文老爷何故不考虑旁的东西?”
萧炎扇着扇子,他看着刘慕辰灵动的眸子,悠悠道:“你不是早就替本王想好了?”
一万两黄金?!
刘慕辰跟在他身边,点头道:“好。”
他顿了顿,俄然伸手抓过刘慕辰的手肘,带着薄茧的拇指在那刻印上悄悄摩挲,他悠悠道:“本王讨厌旁人感染本王的东西。”
萧炎但笑不语,他打量着刘慕辰,最后目光落在他暴露的半截手肘上,歪歪扭扭的蔷薇合着一个“炎”字,在那白净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刘慕辰道:“以是才说他是个有本领的可用之人呐。”
刘慕辰晓得有戏,又给他下了一剂强心剂:“再者,塞外胡人对我中原的茶叶、香粉向来视若珍宝,若宇文老爷肯养蚕,那还能打通丝绸一起,这此中的取利就不消鄙人细说了吧?”
他面带迷惑地翻开此中一本帐本,才看了几页,一张老脸顿时乌青了起来,待他全数阅完,胸腔里早已积满了肝火:“你……你!”
宇文朔仓猝道:“账目记实在案,我……”
刘慕辰微微一愣,改正道:“我是王爷的谋士,不是东西。”
刘慕辰笑道:“这些都是令小公子奉告我的。”
因为我看过原著啊。
本来是怕赢利不敷快,这宇文老头也是够了,买卖人守着祖宗田产,这般目光短浅,也不怪被他儿子乱来了。
萧炎对于刘慕辰可贵惊奇的神采非常受用,他转过身,悄悄抓过刘慕辰的手肘,上头的纷繁刻印落入眼中,他笑道:“父皇说想见见,本王如此宠嬖的人,究竟是甚么模样?”
“孝子!孝子啊!”宇文老爷子指着宇文朔,瞋目道:“为父年老,信赖你才将这江南几十家商店全都交由你掌管!你倒好,仗着为父没有精力翻阅这些账簿,竟用假账来弥损营亏!你诚恳说,底下的商店被你败去了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