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还是吴策还很难说,不过彻夜的工部只怕要不承平了。”萧炎顿了顿,手悄悄拂过刘慕辰的脸颊:“既如此,你感觉我还会让你去吗?”
这话倒不是自吹自擂,但凭刘慕辰那天在北定王府后墙露的那一手,就足以证明他已非吴下阿蒙了。
刘慕辰语塞,依萧炎的性子,没准还真能做得出来。
萧炎拍拍刘慕辰的肩膀,点头道:“去吧,有甚么事本王给你担着。”
张六凝睇着萧炎,又道:“彻夜我若不在,王爷可还要夜探工部?”
傅澄面色微凝,也抬高了声音:“六部、大理寺、督察院……潘家几近都有介入,我对了账,贪污官员应不下百名,正不知从何查起。”
而另一头,一向被贰心心念念挂着的或人却身着一袭得体的官袍行到了户部分前。
端着这么个身份,刘慕辰在几个时候内横扫六部,傅澄与他同进同出,对外却只道是偶尔在路上遇见的。
刘慕辰沉默半晌,接道:“王爷是感觉他今晚也会有所行动?”
六部中官品大于二人者比比皆是,但是却都顾忌刘慕辰御史的身份以及在背后教他如何横着走的萧炎,故而都是客客气气任他查,堆积如山的账簿放在面前,他们猜想被萧炎惯上位的刘慕辰也折腾不出甚么花样,公然他只是顺手翻翻账簿,便将东西扔给了傅澄。
萧炎不给刘慕辰胡思乱想的工夫,不由分辩拉着他回到王府,刘慕辰大半天坐立不安,软磨硬泡缠着萧炎,最后对方干脆将他摁在床上狂亲一顿,趁便抛出一句重如令媛的感喟:“我不忍你涉险……这份情意,你可明白?”
萧炎笑道:“他好事做尽,却还能在这个位子上呆这么久,必定是旁人想一步,他已想了5、六步。既已寻到此地,想必是有所警悟。”
张六眉头微蹙,直言道:“王爷如果心有所疑,直接问他就是,他若对王爷故意,必定知无不言。”
萧炎仿佛偶然对付这个题目,随口道:“本王的武功虽比不得你,来去自如却还是做获得的,你去便是。”
“大人走好。”刑部侍郎将刘慕辰和傅澄送到门口。
那话仿佛触到了萧炎的某根神经,他将手里的杯盏一放,不耐道:“他撞了头,之前的事很多都不记得了!你不是也查过了嘛!”
刘慕辰点头:“他生性多疑。”
萧炎蹙眉,话里可贵透暴露一丝踌躇:“彻夜?”
张六:“王爷忘了前次交代的事了?”
屋外阳光恰好,透着暖意的白光让全部天井都蒙上了一层明丽残暴的纱衣,萧炎坐在屋内怔怔入迷,少年灵动的身姿佛就在面前……
萧炎道:“葛峰将吴策扫地出门,又乘机与我们独处,固然在外人看来是他喝醉了,但在潘煦眼里却一定是那么回事。”
“傅大人别来无恙?”刘慕辰那日在宴席上见了傅澄,归去便与自家师父悄悄通了气,魏青寒道傅澄此人品德端方,于民生岁赋等题目上极有观点,魏孝和还活着时便经常提起他。
“你不给我扯后腿,我却怕本身情难自禁……”萧炎抬臂将人搂到怀里,两人额头相抵,鼻息融会:“夜探密室却有美人相随,那般黑灯瞎火之地,办起事来,真是好不刺激。”
萧炎笑道:“另有张六能够暗中庇护我,人少行动起来更埋没。”